萧太后听他这么说,觉得也并非全无道理,万一莺珠和自己再有哪个病倒了的话,那可真的是欲速则不达了。
就这么着,他们便继续在这里逗留了下来,仿佛是草原上冬眠着的动物似的,猫在深深的洞穴里躲避着地面上的寒冷,一天接一天地苦熬下去。
这样的日子虽说过得枯燥难捱,不过倒也还温暖舒适,至少用不着受那地面上的风霜刀剑之苦了。
张梦阳在上面弄了许多的枯草,在洞道里晾干后,抱到下面厚厚地铺了一层,足足地把洞穴的半边都铺满了,如同在洞内添置了一个偌大柔软的床铺一般。
至于食物,他们把那三只黑熊吃完了之后,张梦阳仗着神行法的快捷无伦,又在远近的各处击杀了七八只觅食的野兽,就着满地的白雪剥洗干净了,然后拖进洞里当干粮。
小郡主笑道:“你这家伙想得可真周到,让我们吃得饱穿得暖的,是想让我们乐不思蜀么?”
张梦阳一边架火烤肉一边说:“思蜀不思蜀的我管不着,反正落到了这不田地,怨天怨地都没用,只能努力挣扎着活下去。我这个当老公的么,作为一家之长,有责任让你们活得尽量舒坦一点儿。你滴明白?”
小郡主道:“拉倒吧,说得你真成了个大家长似的,我猜你主要还是担心你的阿撒吧。你担心咱仨人全都冻死在这儿,阿撒成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了?一辈子没人照料他,是不是?”
张梦阳从即将烤熟的一块鹿肉上撕下来一小块,尝了尝,说:“我才不担心他呢。他个小兔崽子有淑妃、月理朵和师师她们照看着,肯定遭不了罪,我担心个什么?
“再者说了,咱姨娘都舍得把他扔在燕京,大老远地跑出来遨游天地,到这冰天雪地里来享清福,我一个当爹的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刚说到这儿,就觉后脑瓜上蓦地一痛,被一个小土块之类的东西砸了一下,回头观瞧,只见萧太后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正在向他怒目而视。
张梦阳伸了伸舌头,冲着小郡主做了个鬼脸,不敢再说下去了。
温饱问题既已解决,血气方刚的郑王千岁,便时不时地动起了男女之念。可是与她们娘儿两个同处一个洞穴之中,无论搂住哪一个做那种事儿,三个人都难免会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