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李恒安但听此话便觉察不妙,想到刚才黎初报告林苑的动向,自知搬迁不易。
“母亲,您还有什么指示?”
“我何来指示!当初你三言两语将明露赶出岳陇院,如今靠那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又想力挽狂澜!你可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李恒安立刻跪下:“母亲,您言重了!儿子只是看到桁颖的身子骨渐渐好转,心中喜悦,再者明露为此吃了几个月的苦,我心中有愧,不忍她一人继续住在倾香阁中。”
太尉夫人看他一看,瞧那一桌子菜也是白做了,根本没了胃口。
“恒安,你的心意我都懂,不过搬迁之事不能仓促,总得选个黄道吉日。”
李恒安一门心思只想岳微微立刻住进岳陇院中,听到这种搪塞之语,不禁皱眉,一脸不悦。
“母亲,明露本就是岳陇院的女主人,她只是回自己的院子而已,根本无需大费周章!”
太尉夫人见他油盐不进,开门见山说起来:“新麒麟进府的事情可是最紧要的,想当年我为了迎接麒麟,守斋净身两个月……”
听到这里,李恒安的心彻底落了空!
定是林苑借往事大做文章!
他捏紧拳头,气不打一处出,已经听不见太尉夫人的训话。
只听得后面几句总结语。
“明露是太尉府的未来主母,当然要以身作则,从今日起她便斋戒净身,时日选定,再去青远寺礼佛!”
李恒安还想争取一下:“母亲,明露住在岳陇院也能斋戒净身,不会影响新麒麟给太尉府带来无边的祥瑞!”
“话虽如此,但是当初你信誓旦旦说了那些理由,让明露搬进倾香阁,如今时限未到,于府门上下如何交代,不如等到明露从青远寺礼佛归来,那时入住岳陇院才显得名正言顺!”
“母亲……”
太尉夫人拿起筷子,夹起菜放进碗中:“你想吃饭便留下来,若有他事,就不必多言了。”
李恒安想一走了之,却忍下来一口怨气,站起身坐好:“母亲,您想得周到,是儿子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