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了!
熬过这段寒冷,太阳升到半空中,大地才被照耀得暖和起来。
林苑觉得她像重生一样,血液充满热量,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李嬷嬷年事已高,这般折腾让人忧心。
长乐和钱月时不时瞟一眼她,怕她撑不住。
李嬷嬷却担心着钱月,上次被打,身上的伤才好,这次要跪这么久,怕她旧伤复发,留下个病根子可不好。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越来越刺眼。
这一片地面,空旷的厉害,毫无遮挡,热浪开始袭击跪在地上的人。
林苑的汗珠子已经渗出来,额头细密的一层,被太阳照的闪光。
李嬷嬷和长乐、钱月对视,她眼神严厉,好似再说:“坚持住!”
殿内,岳微微跪坐在蒲团上,脚疼腿酸。
抄写了小一半的时候,她的手腕和胳膊已经困乏不已。
眼前,无量住持正在打坐,纹丝不动。
再看李恒安,他身形笔挺,手握毛笔,奋笔疾书。
岳微微可怜地看一眼手中的笔。
用毛笔写字本来就为难人,如今要写这么多!
但凡给我换支中性笔,早抄完了!
岳微微恨恨地盯着毛笔,想了又想。
眼看李恒安越写越快,岳微微有点着急起来。
哎!非得端着胳膊写字!
这经书抄不完,礼佛就不圆满。
岳微微二话不说,埋头写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只觉腰背酸痛,腿脚麻木。
再看李恒安,脊背笔直,身形端正,目光炯炯有神,一会儿抬头看经书,一会儿低头抄经文。
岳微微看得目瞪口呆!
他是机器吗?
只要有电,就能永动!
突然,李恒安转头看她,岳微微一愣神,迅速低头。
装着看经书,却找不见写到了哪里!
岳微微偷瞄李恒安,他已经恢复原状!
这般精神,令人感动!
“砰!”
木鱼被敲打的声音突然响起。
岳微微转头去看无量住持,他正在闭眼。
住持一定察觉了岳微微的躁动。
才敲响木鱼,以示警告。
岳微微不敢东张西望,她赶紧去看经书,一时头疼的厉害。
有苦不敢言!
她深呼吸,尽量放松身心,强迫自己写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麻木和酸疼已变成了习惯,岳微微也像个机器似的,除了写字,没了其他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