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赶紧把手从肩头放下来,小声说:“其实我能走路,你放我下来,扶着我走吧。”
李恒途叹一口气,没理会她。
他抱着岳微微走到马跟前,扶她坐好。
出发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片林子。
岳微微转头想看一眼学长,李恒途反方向拉动缰绳。
马匹一歪,视线便被挡得严严实实。
看见的全是李恒途的肩膀和手臂。
岳微微一声叹息,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背上。
“马跑地太快,会影响你的脚伤,咱们慢慢回府,你别着急。”李恒途突然温柔地说。
岳微微说:“刚才心里还着急呢,害怕吓坏了李嬷嬷,不过现在感觉挺安全的。”
李恒途听得心里丝丝甜意。
“能给你带来安全感,无上荣幸!”
“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我真开心。”
李恒途一直好奇他和骆庄周的关系,便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岳微微反问:“你说学长?”
李恒途点头。
岳微微又开始难为情,怎么讲呢?
难道说她爬墙,看见骆庄周,还认了学长?
岳微微感觉到一束炽热的目光看着她,很不自在,便转头去看。
果不其然,李恒途正盯着她看。
“你们在太尉府里认识的?”
岳微微点头。
“你那时禁足倾香阁,是骆庄周乱闯太尉府。”
岳微微心中直喊佩服。
“恒安把他赶出去,是他咎由自取。”
岳微微低下头,不吭声。
“你不要再与骆庄周有任何瓜葛,纸包不住火的,他都自身难保,根本顾及不到你的安全。”
李嬷嬷和李恒途都这么说他,岳微微提醒自己应该清醒一点。
“李公子,我与他清清白白的,就是很普通的朋友。”
李恒途不自觉地拉一下缰绳,马儿停在原地。
超阳一直跟在远处,看到此景,赶紧问:“公子,怎么了?”
李恒途这才发现马停了,淡淡地说:“没什么。”
在他眼里,岳微微是一个睿智有分寸的女子。
事已至此,却辩解是“普通朋友”,真是拎不清!
马儿继续前进。
李恒途意味深长地说:“你与他当然清清白白,但是成不了朋友。”
“为什么?”
“首先,你与他地位身份悬殊,再次,他独自乱闯太尉府后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此人品质不佳,你应当敬而远之。”
学长,是她已存半载的念想。
心情难以言状!
岳微微长舒一口气,使劲点头。
他的确不是学长!
昨晚,她就反省自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