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院中,赵可妍还在汲汲营营谋划着从下人身上吸取气运。
另一边的正院内。
秦郡王却因着府中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吓得又卧床不起,那药汁是一碗一碗喝下去,结果人没好,反倒更加重了病情。
“……今早一名洒扫的婆子在花坛边被人发现,根据伤口位置,估摸着是不小心摔倒,脑袋磕在石头上流血过多而死。”
“老奴已经命人将其裹上草席,从角门拖去乱葬岗处理掉,只现在后宅人手不足,还得让牙行再送一批下人过来。”
刘管家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汇报今日发生的事情,身上的冷汗涔涔冒出。
“咳咳咳,这事先不急。”
秦郡王捂着嘴咳嗽,好半晌才觉嗓子眼松快不少,这才靠在床头吩咐道:
“我让你派人去寻清辉道长进府,怎的这么久了,人还没来?”
府里三天两头不是死人就是有人受伤,秦郡王怀疑就是宋氏母子俩搞的鬼。
自打那女人死后,府中上下就没一刻是安宁的,害得他被马车撞伤,如今更是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若非如此,对于赵氏生的孽障,他早就命人将其溺死了,哪里还容得他在后院兴风作浪。
那些或死或伤的仆役们,多多少少都与那个孽障接触过,这些事怎么可能瞒得过秦郡王的耳目。
可他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连那孽障也没了,自己可就彻底绝嗣了。
‘不过是些贱奴罢了,等请来清辉道长做法,说不得这事也就过去了。’
这般想着,秦郡王便不停催促管家将人带来。
“回爷的话,这……这位清……清辉道长,他……他……”
刘管家言语支支吾吾。
看得秦郡王不由着急:“说!他到底怎么了?”
顶着自家主子不悦的目光,刘管家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咬牙,干脆趴到地上,回话道:
“那清辉道长就是个江湖卖艺的骗子,老奴找到他时,这人正被苦主逮住扭送官府呢。”
“噗——”
一团湿漉漉的液体喷洒在刘管家后脑勺跟脖颈上,他浑身一抖,抬手朝后摸去,黏糊糊的血液沾了一手,吓得他赶紧抬头,却见自家郡王早就仰倒在床边,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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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日月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