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
却找不到原因。
也许是最近连续见到了两具碎尸引发的吧。
林魂甩了甩脑袋,不再去多想。
到了夜间,癸区白卒留下一人值守其余人都来到了老滕家里。
老滕家里设了灵堂。
竟然还请了一些和尚在做水陆道场。
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老滕家只有他的婆娘和两个儿子披麻戴孝的守着灵堂。
一入白卒深似海。
从此亲朋是路人。
白卒没有亲戚、没有朋友的。
除了白卒与白卒之间交往,其余人全都避之不及。
所以老滕死了,除了花钱雇的和尚在做道场再无其他人。
赵头带着十一人来到了老滕家里。
老滕的婆娘和两个儿子含着眼泪站起来迎接。
众人围上去纷纷开导起来。
随后,按照丧仪众人走上灵堂。
老滕的媳妇和两个儿子跪在一边谢客。
“死者为大,兄弟们送老滕最后一程。”
以赵头开始,以林魂结束。
众人依次上前,对着老滕磕头、上香。
在前面的火盆里点燃纸钱。
“滕三,四十一岁。”
老滕的画像前的牌位上,写着短短六个字。
这六个字代表了他的一生。
林魂心中不仅哀叹:
四十一岁,这是一个男人的最好年龄阶段。
但是在白卒这里,这已经算是不错的年龄了。
“嫂子,节哀顺变。”
赵头又从怀里掏出来十两银子放在了老滕婆娘那里。
“赵头,你已经给了那么多银子了,这一次我们是绝对不能收的。”
老滕婆娘也是蛮地买来的,但却少见的说一口流利的大虞官话。
且这个婆娘还蛮知礼,对于赵头的丧仪银坚决不收。
“嫂子,这银子不是给你的,是给你们家老二的。你还要把老二抚养到成年,这银两你一定收下。”
老滕的大儿子已经到了法定年龄可以接老滕的班。
但他的二儿子还小,且没有经济来源。
“是呀是呀,嫂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快收下,别再推辞了。”
其他白卒也上前取出来三到五两银子不等交给老滕婆娘的手里。
别看三两或者五两银子,当时的大虞而言绝对是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