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No.17号壁画,是你签字领取的?“酒井一成问道。
“是吧,怎么了?”
酒井纲昌瞄了一眼登记表,他只记得自己随手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最靠上的牌子,然后签了字。
啪!
酒井一成直接扇了儿子一个耳光。
酒井纲昌都被打懵了,他捂着脸坐在地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打过自己,一次也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了,这不是纲昌的错。就算他拿错了牌子,顾为经也不应该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的乱画。”
了解事情缘由的林涛此时语气中再也没有了对于顾为经的喜爱。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疯子,他在心中想。
……
当身上沾满颜料的顾为经站在《礼佛护法图》身前的样子落入大家视线的瞬间。
人群中的议论声像是一阵嗡嗡叫唤的苍蝇一样立刻就扩散开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在这里。“
“这里不是曹老的画么。”
“是谁让他在这里上色的,这种复杂的壁画他也敢画?乱弹琴。”
顾童祥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不知道No.17号壁画是干什么的。
但留给孙子这些年轻画师的上色的壁画,他全部都细细的留意过,绝对没有这幅《礼佛护法图》在其中。
又联想到曹老刚刚听到老杨话语的反应,一种不详的预感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去质问自己的孙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却被一只干枯,瘦小,布满老人斑的手横在了胸前。
是曹老。
“……曹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顾为经只是个孩子……我……我……”顾童祥脸色变得苍白。
曹老却根本没有回答顾童祥的解释的兴趣。
他甚至已经忽略了顾为经,那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墙面,眼皮微微的跳动。
咦?
酒井大叔的肚子上的肥肉颤动了一下,他也发现了墙壁上的颜料不太对劲。
嗯?
林涛只比酒井一成晚了片刻,也发现了墙壁上颜料的变化,他抓了抓已经快要掉光的头发,不可思议的抖啊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