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周刊》、《油画》的封面采访,能起到西方艺术媒体里的风向标的作用,即使班克斯随便往脑袋上罩了一个棕色的外卖纸袋,也能瞬间让这幅打扮成为艺术爱好者们心目中愤世嫉俗的画家的标准画像。
各路潮人和地下画家们争相效仿。
一时间,在某些纽约艺术街区的周边,看到头上罩着一个纸袋的,你都分不清他是班克斯的cosy,还是准备去商量着抢银行的。
也就是肯德基外卖袋类似的东西实在太过常见,也太过便宜,每天大城市的街头都会产生上百万个类似的垃圾。
否则搞不好连外卖袋都会变得紧俏起来,酷爱联名的lv会出个班克斯联名款环保外卖袋都是有可能的。
洛阳纸贵,这就是顶级杂志的宣传影响力。
今天年会上的演讲,就像是《时代周刊》的采访的放大版和专业版。
艺术杂志记录潮流,追随潮流。
而艺术家年会产生潮流。
所谓潮流,不是一滴水珠,而是大量的水珠汇聚在一起,才能产生转动时代水轮的力量。
法国的印象派落选者沙龙集会,苏黎世的达达主义风尚,巴西的新具体主义运动……无数影响时代的艺术浪潮,都是在类似的场合中孕育出第一缕火苗的。
而今天。
新艺术中心的会场中。
大河奔流。
无论是《油画》的大消息,还是她老师的闭幕演讲,都太过重要。
唐宁知道,这很可能将会是往前数十年,往后数十年里最经典的一届欧洲美术年会。
或许开始时人们还不觉得什么。
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
等曹轩、里希特这样的战前的百岁大画家,与布尔这样毕加索时代流传至今的最后一抹余晖,一个个在天边消散,将会从而愈发酝酿出别样的味道来。
很简单的一点。
这大概有可能是这帮大师最后一次在同一场合的集体亮相了。
今天这种场合。
光威尼斯双年展、卡塞尔文献展、巴西圣保罗双年展的金奖获得者加起来,都超过十人人了。
后世的艺术生们,会向物理系的同学追忆包括爱因斯坦、居里夫人、普朗克、玻尔、泡利、海森堡、薛定谔……等等十七位诺奖得主齐聚一堂,在布鲁塞尔所举办的群星闪耀的第五届索尔维会议般的心情。
带着无比的崇敬和缅怀追忆着这次年会上大师们的一举一动。
追忆艺术大师云集的流金年代。
当然。
肯定不能忘了,这应该还是历史极为悠久的伊莲娜家族在美术领域里影响力落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