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残忍。
顾为经打心眼里都觉得,他这样的行为,都值得直接拖下去一只狗头铡伺候。
可他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才强忍诱惑没有说出“如果只是跑步的话,没有关系呢。”、“我要先争取得女朋友的同意哒。”这些混账话。
什么只是跑步。
别自己骗自己玩了好吧。
这和生日宴不是一个概念。
顾为经会开心,酒井胜子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小松太郎一起出去,回来面带潮红的告诉他——“嗯嗯,大郎,别乱想,我们只是跑个步去了。”
他不是那种禁止女朋友和一切异性有私人交往的大沙文主义者。
但这种暧昧气质爆表的事情。
顾为经知道自己很难忍受,更不会开心。
既然他自己都不能忍受,他就不可以要求酒井小姐忍受这些东西。
再说。
也不全是考虑胜子感受的原因。
蔻蔻这样可爱萌萌哒的姑娘,谁会不喜欢呢?
他很清楚,再一起跑下去,只会越跑越远,向着越界的边缘无可阻挡的滑落。
他已经在不该属于自己的领域上前进的太远。
再不抽身离开。
只会伤害蔻蔻,伤害的更深。
顾为经觉得他很过分,可要是这么黏糊糊的不把事情全都说清楚,只贪图享受这种暧昧的氛围。
他觉得自己更过分。
他都一点也瞧不起那样懦弱的自己。
张口说“no”,比含含糊糊的得过且过,更加需要勇气的多。
蔻蔻没有说话。
她只是眼神哀伤的把脑袋转了回去。
片刻之后。
有轻飘飘的歌声在小体育场边响了起来。
“midnight,notasoundfromthepavement.(午夜,街道上静寂无声)”
“hasthemoonlosthermemory?(月亮失去回忆了吗)”
“sheissmilingalone.(只在独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