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看着江向阳问道:“皇上现在如何打算?”
江向阳叹口气,才道:“皇上很生气,要求仔细调查,而且还指定要我亲自去颍州府查访。我打算明天就走,所以动身之前,先来听听殿下的意见。”
吴王道:“我哪里还有意见?这刘知元如果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混账,谁能保得了他?保这样的人又有什么用?他能够黑白颠倒,蒙蔽兵部,欺瞒皇上,这样的人对谁能忠诚?不用也罢,用他倒让人有些害怕。你就去吧,自然,倘若他并不是那样的不堪,被人诬陷了些许,你自然还要周全他。”
江向阳听了这话,当下心中便有了底,便向吴王行了礼,转身退步离开。
回到兵部后,江向阳点了一名侍郎和四名笔帖式做随从,后来他考虑了一下,又写条子送到大理寺,要他们派一名堂书过来同行,约好了第二天去通州乘船南下。
伤员们的伤情完全康复之后,陈正南才离开淮上巡防大营,回到陈家塬庄台上。
陈思文和陈思武都吃得胖胖的,有奶妈和大风、二凤三个人照料。
林青竹已经起了床,能做的事她都自己做,每天还去织房里织一个时辰的布,再去书房临帖、写字半个时辰,然后再看书半个时辰,日子过得安闲舒适而又有规律。
她见到陈正南回来了,自然是欢喜不已,亲自伺候陈正南净手、洗脸,帮他更衣,再带着他去看两个两个襁褓中的孩子。
那时他们都睡着,白白胖胖的脸红扑扑的,陈正南看在眼里,爱在心里,禁不住扑上去亲他们的小脸,用手摸他们的鼻子。
林青竹连忙把他拉过来,说道:“瞧你,弄醒了他们可不好哄,快过来吧。”说着便牵了他出来。
两人到了书房里坐下,大风泡了茶送上来,夫妻二人对面坐下,林青竹问道:“正南,这一次颍州府的战事,你参加了吗?”
陈正南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
林青竹便知道他的意思,为了不让自己操心牵挂,陈正南从来不愿意说自己在军营里打打杀杀的事情,当下也就不再多问。
陈正南道:“姐姐,这一次打仗,我死了五个兄弟,其他的都还好,缴获的金银珠宝都是匪徒抢百姓的,我还给颍州府请他们发还了。
颍州府赏的钱,我听你的话,全分给了大家,我自己并没有拿一文钱回来。“
林青竹点头道:”正南,你这样做就对了。那死伤的士兵你可都照顾好了,要知道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都是爹娘生养的,才不能慢待人家。”
陈正南点点头道:“姐姐,你放心吧,都妥当地安置好了。我想和姐姐说的是,这次我没有拿钱带来家给你用,却有些地方要用钱,你得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