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竹道:“果能如此,对我来说,就是人间最快慰的事了。”
听了这话,陈正南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姐姐,你今日这大作,我回头便让人装裱了,就挂在我守备府的正厅里,我要用这字时时刻刻警醒我,
就如同姐姐你在我的屁股底下放了一个炭火盆,让我时刻惊心,小心翼翼,一丝不苟,如履薄冰,兢兢业业,不寒而栗,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如临深渊,日慎一日,慎之又慎,
绝不让我的大屁股被烤煳了,抹了辣油可以当卷馍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青竹听他这话,一开始一本正经的,后来却突然转了道,斯文全无,全不成体统,先不由得笑了,后来又嗔怒道:
“你呀,才正经八百地和你说了这几句话,你就胡诌八扯起屁股馍馍来,堂堂守备大人,怎么如此上不了台盘,全没个体统,不像样子!”
陈正南嬉皮笑脸地笑道:“姐姐,我不是故意逗你一乐吗,才不能生气呢。”他说着,便伸手拉了林青竹坐在自己怀中,亲吻她,抚弄她。”
林青竹道:“你别动手动脚的,给人看见可是不雅。”
陈正南便道:“看见又如何,这自是在我家。再说,总是做雅事,怎么生得出小孩儿呢?”
林青竹便道:“说真的,正南,你还想要小孩吗?”
陈正南道:“那是自然,十个八个的最好,退一步,总也得五七个吧。”
听了这话,林青竹轻叹一声,之后又若有所思。
陈正南道:“姐姐,你可别害怕,慢慢来,咱慢慢地生,一个一个地生,反正不急。”
林青竹便道:“谁给你生这么多娃娃呢,我可受不了。”
陈正南道:“姐姐不愿意生那么多,少生几个也行。”
林青竹并不搭话,依在陈正南怀中,片刻后展臂推开他英俊又刚毅的脸,爱慕地注视着他炯炯有神的明眸。
陈正南迎着她炽热的目光,两人长久地凝视着对方,彼此无语,几乎听得到对方的心跳之声。
这一刻,光阴的痕迹在空气中静止,凝结,岁月无声,一切都定格在无尽的静谧之中。
过了好久,如同过了千年一般,林青竹忽然幽幽一声轻叹,其嗅如兰,转头望着窗外,吟道:
常恨言语浅,不如人意深。今朝两相视,脉脉万重心。
听了这诗,陈正南道:“姐姐,这可是刘禹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