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三年,八月的一日,刘卓等一人双马,经过十几日的赶路终于来到了北京城外。
安置好一行的车辆、马匹,刘卓才带着几名亲卫,第二次来到了北京城。
依旧是熟悉的太监,宏伟壮观的殿宇。魏公公还是坐在桌案前批阅奏疏,但天启皇帝却不在殿中。
“城中的谣言你听说了吧。原本,咱家是想要为你澄清的。但是陛下见你在青岛、登州府所做的一切,未曾上报有司官员,也未上奏陛下。”
“陛下认为你不懂规矩,故让你亲自前来宫中受教,谣言之事也就暂且放下了。”魏忠贤的语气之中有着一丝的责备。
“不用多想,陛下也是为了你的日后考虑。你年少有为,他日到了京中为官。如果还是那般,肯定会遭人弹劾。你要明白陛下对你的良苦用心,切不可心生怨愤。”魏公公苦口婆心道。
“那后金造谣一事,稍后咱家就派人前往处理。咱家给你传信的物品可曾运抵京师了?”魏公公迫不及待的询问。
“已经在城外候着了。由于不少银两用在了购置了货物上,所以下官拼凑了三万两的现银,还望公公莫要怪罪。日后,集市规模变大了,定给公公补上。”刘卓跪在地上,极尽卑躬屈膝,竭力谄媚逢迎。
魏公公笑着说:“你能有这份心思,已经不错了。日后,无论在哪里任职,做了什么。切勿欺上瞒下,这是红线也是底线,绝对不可碰触。”
“青岛的那些锦衣卫,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对你点石成金的本事异常好奇,所以才派人去。你就放心吧,已经命人召回来了。此事,你也无需多想。”
“陛下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希望各地不要出什么乱子。记住一点,以后多做事,多汇报;倘若大事小事分纠葛不清,那就事无巨细的全部汇报。”
“也不用害怕出错,朝堂上有咱家,就不会有你什么事。毕竟,剪除辽东女真还得看你训练的野战强兵,咱家和陛下对此可是抱有厚望啊。”
“你现在是文官,不要总是身先士卒,不顾个人安危。文官势大,武官没有地位,这点你不是不清楚。切记不要再以身试险。”魏公公继续说着。
“下官明白了,一定遵从公公的教诲。公公对下官的大恩,容后再报。”刘卓依旧跪在地上,神情激动的说道。
“好了,起来吧。”魏公公吩咐道。
“谢公公。”刘卓感激的说。
“刘巡抚,你能保证四五年以后,可以收复辽东?”魏公公对于刘卓的说辞有些怀疑。
“回公公的话,如若练兵所需钱粮充足。四年之内,下官必率兵踏上辽东大地,与后金决一生死。给陛下、公公、以及朝中文武一个交代。”刘卓瞬间情绪高涨,神情激动,一副视死如饴的表情。
“今后,你就按照每年这个金额运送进京。如果公务繁忙,就派手下人过来就成。咱家需要为陛下统筹各地,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魏公公一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