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你会多待上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望着走来的刘卓,董映雪淡淡道。
“若是再不出来,我怕就死在那些那些女人的肚皮上了,你是不是想谋害亲夫啊?”刘卓笑着调侃道。
“夫君这是把我的一番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这锅我可不背。”董迎雪皱眉道。
“近日,官署有什么要事吗?”
“没有。”
“昨日,鲁知府派人传话,说是愿意以五万两白银一年的标准,换六千人劳作一年,食宿也一并承担。还说,这是经过府城诸多官员、地主、富商讨论的结果,让你尽快回话。”董映雪面无表情道。
“娘子,这可是个好事啊。五万两白银,这就相当于是给魏公公的那份银子挣了出来,不需要商行往里垫钱了。”刘卓兴奋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董映雪脸上的异色。
“好了,不就是五万两。这五万两本就是用钱买来的物资换取的,你高兴什么劲儿。”董映雪在一旁泼冷水。
一人辛苦劳作一年也挣不到十两的银子,这也值得高兴?真不知道你那书是怎么读的。
“娘子是否觉得,这六千人苦工一年才换取五万两的白银不值得?其实娘子忽略另一个事实。”刘卓严肃的向媳妇解答。在一些细节上,媳妇可能长居于家中,甚少了解。
“敢问娘子,一个壮汉一天工作大概是一百文钱,一个月下来就差不多是三两银子。有哪个壮汉可以保证自己一年四季,每天每月都有活干呢?”
“这样算来,六千的劳力,也只是官府与那些商人稍微占了些便宜而已。况且,官府与那些商人、地主还得负责吃喝住宿。这样看来,倒也也没有压榨的太狠。”刘卓将其中的关键解释给董映雪。
听完刘卓的解释后,董映雪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长期出不去,有些事情确实难以了解全面。”董映雪不禁感慨万千。
为什么要给女性戴上如此之多的枷锁呢,为什么要把女性禁锢在这狭小的宅院内呢?董映雪心有不甘。
“娘子若是想出去,可以孩子生了以后,稍微装扮一下。也或者可以去青岛镇那边,那边有一些洋人,不讲究这个。”刘卓向媳妇介绍。
“要不,你忙完这边的事,带我和丰儿去青岛吧,我就在青岛把孩子生下来。”董映雪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