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台大人息怒,我等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怪罪。”范永斗跪地求道饶,生怕惹得这位年轻的抚台大人不悦。
“起来吧,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刘卓调整了情绪,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为何突然要参与海上贸易?往日可不曾见你们提起啊。海上贸易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从商队下海,截至如今,几乎每年都有水手死于海上,你们可以承受得起这样的损失吗?”
“就算你们不在乎,那你们打算拿出什么样的条件来打动我呢?”刘卓似笑非笑般直勾勾的盯着几人。
“近些年,随着后金的崛起,来张家口做生意的商人越来越多。因与后金交恶,林丹汗又不是后金的对手,我范家在张家口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所以族内才决定另行开辟新的赚钱门路,我等几人就想到了海上。”
“就算海上有人员损伤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可以承受的起。如今,我范家估计也就只剩下了些银两。族内决定两年内将剩下价值八十万两白银或者货物支付。不知大人是否满意?”范永斗认真道。
这范永斗怕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吧,剩下的八十万两本就是该给的。这算是什么诚意?刘卓暗骂道。
“范掌柜,那一百万两本就是先前说好的。如今提前支付,算是什么诚意?”刘卓厉色反问。
望着抚台大人严肃的面孔,范永斗不禁为族内的幼稚的想法感到无语。本就一码是一码,非得两者混为一谈。范永斗无奈,只能继续拿出了后续的方案来劝说。
“范掌柜,你不必再多言语了。我劝你最好将南洋的乱象告知族内,再决定是否参与海上贸易。海贸挣钱不假,但也得有命可以享受。”刘卓坦言道。
这都什么牛鬼蛇神,也敢觊觎的海上贸易?即便是刘卓多年打造的船队,下南洋,也得小心翼翼,丝毫马虎不得。
令人送走后,刘卓又回屋陪伴妻儿。刘丰看到摇篮中的小弟弟,心情也是激动不已,不时的左看右看,有时还会伸手轻轻的摸一下。至于乐忧,如今还小。不到一岁,什么也不懂。
前世,刘卓有三个外甥,都是男孩。但是,因为分隔两地,三人之间见面不多,只能通过手机联系。
如今的自己有了三个孩子,刘卓有了些压力,处事、行事不敢过于逾制,以免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