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蓦地一恸,接着有些没有规则的乱跳起来,甚至冲撞得她鼻尖都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酸。
许宴见她不说话,看了眼腕表,“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
“好,谢谢许医生。”
“不客气。”许宴微微一笑,出了病房。
许宴一走,屋子里更安静了,铃兰在一旁弄着刘妈刚做的参汤,还有夏日解暑的冰粉,陶瓷的碗筷乒乒作响,窗外是炎炎烈日,阳光亮的刺眼,蝉鸣鸟叫的几乎有些吵,六月中旬的天更热了。
从他离开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半月了,清桅刻意的没有在意时间,刻意地去做很多事填满自己的生活,甚至在璟园所有人都极少在她面前主动提起陆璟尧。
但清桅很清楚,无论多忙,无论脑子里塞满多少事,她心里总有一块都是空的,那里什么都放不下,一碰他相关的事都会疼,书房紧闭的门,每天不间断往家里送的报纸,衣柜里他的衣裳、领带、腕表……处处都是他的痕迹,她哪里放得下。
她真的有些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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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桅从医院回到陆公馆,先去大哥那里报了平安,才回了璟园。刘妈做了很多好吃的给她补身子,她虽然没什么胃口,但瞧着刘妈满头大汗的从厨房端出一样又一样,让她想起以前与外婆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生病的时候,有人惦记是件幸福的事。
吃过午饭,她又去睡了一会儿午觉,不知是不是睡觉受了风,起来之后就有些头疼。
“小姐,是哪里不舒服?”铃兰收拾着被褥,见清桅脸色有些白,蔫焉的。
“我头有些疼,许是睡多了。”清桅笑笑,手在太阳穴处捏了捏。
铃兰知她玩笑,也不听她的说辞,伸手过来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她坐沙发上,我给你按按。”
“恩。”清桅身子发软,确实有些难受,就在沙发上坐下。
她倚靠在沙发上,阳光照在槐树上,在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随风摇曳。铃兰慢慢给她按摩,没一会儿,山茶笑嘻嘻跑过来,“小姐,有您的信。”
清桅心里一颤,自从外婆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给她写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