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把你送到登机口,换了登机牌你跟着别人走就好了,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听听歌打个盹很快就到了——田圆小姐姐,人还是得靠自己,你看我这个比样,确实也照顾不了你——夫妻一场,哪怕是露水夫妻,我也感谢你对我的付出,山高路远有缘再见吧..."
"早点好起来啊你!"
所以我和田圆分开的时候起码她是没什么痛苦的,那时候她只是实在没法跟我待着了,而且小姑娘嘛,出门以后容易想家,因此上准备回南通住一段时间再说——人吧,从一个人身边离开其实很容易,再回去可就难了,大家都在不断变化,只要离开一个人的大气层,不再受他(她)影响吸他(她)空气,你就不太愿意再回去了——那些没廉耻的狗一样的东西,三天五头搞得俩个人分分合合,查理哥不是那样的,就田圆这样的,走开以后我就很难愿意再回去了——我唯独有一个特别想回去的米娜,她还不要我呢——你不要拉倒,老子也不一定非回去不可,不就是心里血淋淋留下个大洞,老子带着这个洞不见得也活不下去。
我这人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搞出这种丑事我是没想到的,米娜真正的威力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显现,四年以后才慢慢结束——所以那后面我很少跟别人搞得这么胶粘,都是看见要赖上了掉头就跑,我才不要跟人再弄出一次这么丑的事情——我不想把自己伤害得这么深,再搞一次四年这么久的恋爱,我真该去跳楼了。
送走了田圆,她临走总算大发慈悲给我留了俩千块钱过日子,然后我就回家一直待到那年过年,什么都没干——准确地说是后面09、10年我都没干什么事,嘴上说是在家疗伤,其实是有点活不下去了——我爷爷死了,从我心里挖掉一块,米娜跑掉了,也从我心里挖掉一块,我就发现人就不能太爱一个人,不然他(她)将来走的时候你受不住那个痛苦。我这人也不太喜欢跟别人倾诉这类东西,因为我觉得如果一件事情我想不到什么好的处理方法那么别人也不太行,他们不见得比我聪明。对啊,你每天找点什么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去做一点有意义的事,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无聊,等着时间把一切都带走就好了...大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呢,以前我不论玩还是工作的时候都容易提起兴趣,现在我都大部分东西没什么兴趣,也就是打打游戏上上网课的样子,那也是在混日子,觉得没什么好玩好学的——这二年我把老侯说的大学文凭和车本都考下来了,但是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做,我姑和我妈养活了我二年——我跟她们都没说还有跟米娜复合这么一出好戏,有什么好说的,大人们像蠢货那样白白度过自己的一生,她们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我想起当初我得意扬扬地四处说‘宁愿新鲜地犯错也不要无聊地正确’,现在呢?继续说啊,你不是很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