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开始四处游移，已经从车前方转移到李洧川身上，找蓝色小瓷瓶。
李洧川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目光，依然享受着风驰电掣的驾驶快感。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想从口袋里套手机，可怎么也拽不出来。
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摔在脚下，等再捡起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感觉自己打扰了李洧川开车，因为他的眼睛唰一下在我身上扫过。
我顺手将耳边的乱发别到耳后，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却顶不住闪烁的眼神。
“那个……不好意思，有个电话。没事，已经挂了。”说完，我攥着手机，又划开屏幕，转身匆忙看了一眼。
在看到信息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趴着窗想吹风，想待会儿冷静的差不多了，就没事了。
缓缓把车停下，我抬头一看，正好跟李洧川的目光对视。
靠近我的同时，帮我解开了安全带，“你没事吧，还晕不晕？”
我冷冷地看着他，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很难受，但是用眼睛还看不出来吗？
我难受的不够明显吗？
李洧川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开了车窗，点了根烟，烟雾袅袅升起，他的眼神在烟雾中显得有些迷离。
许久，他才开口，“为什么不说话？”
我依旧沉默，不想说话，只是心里多了一丝挣扎。
他轻叹一声，吐出的气体喷到了我脸上。
我去！
他这是蹬鼻子上脸。
觉得我老实，不跟他计较，他就故意欺负我。
我忍住朝他脸上泼开水的冲动。
“你今天很奇怪。”李洧川把打火机跟烟盒都塞进口袋。
我心理挣扎了一瞬，咬了咬唇，这才开口，“有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你自己的事儿还弄不清呢，你还能帮我吗？”
“没关系，就算我帮不了你，你也可以说出来，总憋着，会憋坏的。”他语带散漫，唇间的火光，忽明忽暗。
我没吭声，对他这种诱导不会上当。
就算是现在的局面，可能也不会是最糟糕的，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李洧川的银色突然冷了下来，“刚才，是郑锦航打来的电话吗？”
我抬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他眼睛长在脑袋后面了吗？
“你就不懂怎么拒绝吗？”李洧川微微发哑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眼神紧紧地锁住我，“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辩证逻辑的障碍。”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懂，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话。
他解释，“我的意思是，一个人的判断力，是她的认知决定的，那逻辑又是认知的核心部分。”
“你把形式逻辑个辩证逻辑搞清楚了，你的思维力、判断力就会有非常大的提升。”
“形式逻辑强调的是思维的确定性，它希望通过归纳和演绎，得出确定的结论。为了获得判断的确定性，否认矛盾的存在，否认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所以习惯轻易就得出绝对性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