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看着沈翩然血肉模糊的手掌,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小然然,早知道就不让你来接我了”
手心伤口被护士涂上碘伏,蛰得沈翩然倒吸口冷气,声音发抖,“跟你没有关系,你别没事瞎自责。”
许轻舟靠着医院白墙上,半眯着眼睛,开口问道,“是孟瑶瑶推了你吗?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她蹲在你面前,一脸得意挑衅的样子。”
经过这一折腾,他的酒基本上是醒了,他刚才只看见沈翩然坐在地上,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受的伤。
沈翩然看着护士拿着镊子往外夹东西,咬紧牙关。
“你的手心有小石子硌进肉里了,有点疼,忍一忍。”
护士一边低头认真寻找一边解释。
护士在肉里来回翻找的动作,她越看越心慌,急忙抬头看向许轻舟,转移视线。
“你刚才说什么?”
“你怎么受的伤,是孟瑶瑶推了你吗?”许轻舟重复道。
“孟瑶瑶站在我面前酒吧门头的瓷砖突然掉了下来,顾辞着急护住孟瑶瑶,我就被他扫了出去。”
沈翩然说着,额头冷汗直流,“我手撑在地上,就变成这样了。”
“我都服了你了,”许轻舟气不打一处来,“你能不能离他们远点,你都进了几次医院了,一点记性没有?”
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都快成医院长住户了。
“沈翩然,你离开他吧!”
许轻舟表情严肃地看着沈翩然,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如果他对你有一丝丝感情,都不会这样对你,男人的心有多冷有多硬,根本不是像女人想的那样靠时间,靠温柔就能打动。”
沈翩然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知道,她根本没法捂热顾辞的心。
她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和期待。
沈翩然举着被包成白面馒头的手和许轻舟离开医院。
……
沈翩然推开金城帝景原木大门,屋里灯光通明,有人坐在沙发上冲着她招手。
“嗨,病号。”
江陵笑眯眯地看着她。
沈翩然换上拖鞋,倒了一杯温水,看向江陵问道,“你喝吗?”
江陵招了招手,“来来来,我给你看看手。”
“我手包扎完了。谢谢。”她把馒头手举起来。
江陵被沈翩然的耿直冷漠怼无语了,他大老远跑来要是什么都不干就走了,书房里的家伙,还不得踹他。
他带着温和亲切的笑容把沈翩然拉到沙发上,三下五除二拆掉绷带,从新上药,包扎,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沈翩然看着奇丑无比的蝴蝶结,嘴角抽搐,“你是特意过来给我包扎?”
“我晚上眉心一跳感觉你可能又要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江陵一边回答一边收拾医药箱。
“你还能未卜先知,提前知晓我受不受伤?咱俩有这么强的心灵感应吗?”沈翩然眨了眨眼睛,好奇道。
“咳咳咳!”
江陵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