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沉默了两秒,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语重心长道,“孟瑶瑶不是那个人,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既然都已经结婚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和沈翩然好好过日子,我看得出来沈翩然心里有你,你对她也不是无情,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江陵十分诚恳地劝告眼前这位一起长大的兄弟。
顾辞把钢笔扔在桌子上,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沈翩然有什么资格跟她相提并论?”
“顾辞你……”
“唉!”
江陵看着男人恼怒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劝解的话卡在喉咙里。
门外,洗漱完出来拿落在沙发上手机的沈翩然听见那句“沈翩然有什么资格跟她相提并论。”脚步一顿。
垂眸看着缠着纱布的手掌,眼神微微晃动,一缕苦涩无声无息地爬上她的眉眼,几秒后她朝着房间走去。
大床的被褥带着阳光的味道,清爽又好闻。
沈翩然躺在床上,眼睛空洞无神,怔怔地望着头顶的暗色系天花板,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没入枕芯。
半晌后,缓缓地闭上眼睛。
顾辞送走江陵处理完堆积的工作,回到卧室,清冷的目光落在床上右侧的凸起上。
女人平躺着,包着纱布的手露在外面。
他走回去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将那只手放进被子里。
看着沈翩然恬静的睡颜,顾辞脑海中突然浮现江陵说过的话,眸色困惑。
对她有情?
江陵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喊他过来包扎一下就变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