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饮此茶,消消心中之火。"
徐婉儿温婉上前,以茶解君忧。
朱由校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却难掩心中愤慨:"满口仁义,满腹奸诈,朕恐为尔等所累!"
言罢,揽徐婉儿入怀,共坐静思。
朱由校心中盘算,魏忠贤虽忠,然政治智慧匮乏,行事张扬,实乃隐患。
立生祠之举,更是愚不可及,前车之鉴,岂可忘却?
"着他起身,继续效力,但切记,勿伤人性命。"
朱由校在徐婉儿怀中寻得片刻安宁,终发一语,既是对魏忠贤的警示,也是对未来的筹谋。
"再传朕旨意,赐魏忠贤之干子,令其亲询魏忠贤,何以受责?"
“遵旨。”
刘时敏目光紧随皇命,躬身退却,悄然引众人步出殿外,心中暗自揣测:陛下这是要动真格了?
南海之行,魏忠贤赤身横卧软榻,宛如待宰羔羊,任由义子细心敷药。
“哎哟,轻点!”
虽未遭陛下诛心,但那锦衣卫的铁棒滋味,却也非人所能轻易承受。
二十棍下,他几欲寸步难行,伤口如火炙烤,敷药则寒意侵骨,真乃冰火交加,痛彻心扉,仿佛化作人形制冷机,寒气直往外冒。
“区区结党之疑,何至于此重罚?”
魏忠贤缓过劲来,枕上沉思,心绪难平。
皇帝对朝堂风云,岂会不明?
齐楚浙宣昆,东林党盛,皇帝皆了然于胸。何故他言及此,反遭严惩?
心中困惑,如同迷雾重重。
反观那些被押往南海子的文臣,满面愁云,较之百姓围观更觉精神受虐。
四十里徒步,锦衣卫马背监行,对久居庙堂、少历风霜的他们而言,无异于一场生死考验。
路途漫漫,轿马成空,双腿承重,苦不堪言。
魏忠贤一路颠簸,思绪万千,却始终未解皇帝深意。
直至南海子畔,锦衣卫已对众文官作出安排:搬砖两万,功成方返。
“恳请稍事休憩。”
周宗建作为领头,面对丁修,不得不低头相求。
丁修淡然一笑,挥手间,一干人等被引向临时栖身之所,与军营新兵共挤一室,权当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