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敏深知帝心所向,适时提及银号之事。
朱由校闻言,微愕后颔首:“召见,并请冯祝同来。”
片刻后,朱由校端坐堂上,审视眼前布衣商贾,刘正阳惶恐跪拜,自陈卑微。
其心中虽对晋商有归属感,然家眷受制,加之锦衣卫许诺解救,终动心跳槽。
步入西苑,刘正阳恍若隔世,惊叹于皇家园林之壮丽,深知民间商宅,难望其项背,此乃权力之威严所致。
“抬起头来。”
朱由校见其拘谨,微蹙眉宇。随即,递上银号筹建条陈,问道:“朕欲建兴旺银号,卿能胜任否?”
朱由校详述银号之制,存银取息,便利商贾,时限之内,遍设府城。
刘正阳接过条陈,心中盘算,直言恐亏。
“晋通银号,原为晋商便利,而今若增利息,成本难覆。”
刘正阳谨慎言之。
朱由校闻之,心中暗许,此人务实,非浮夸之辈。“
此非难题,卿且放心筹划。”
一语定乾坤,银号之事,自此启程。
从袖中悄然取出一枚银币,悠然一掷,刘正阳惊得身形微晃,银币落地,清脆当啷,犹如晨钟暮鼓,唤醒了他的神思。
“此物识得否?”
“识得,识得。”
刘正阳点头如捣蒜,答道,“此乃圣上御令所铸之银币,市面之上,商贾竞相追捧。”
朱由校轻轻颔首,言语间透露出不凡的自信:“兴旺银号,另有一使命,即兑换银币,初时借此盈利,亏损之虞,料应无虞。”
刘正阳闻言,双眸骤亮,犹如星辰点缀夜空,对御制银币的市场热度了然于胸,心中暗喜:此等核心业务在手,银号岂有亏损之理?
“此事交由冯祝与你详谈,日后亦是他作为联络。”
朱由校满意地点点头,对身旁太监轻轻一摆手。
“奴婢领命。”
冯祝应声而出,引领刘正阳步入偏殿,茶过三巡,二人对坐而谈。
“刘掌柜,无需过于拘谨,你若真有能耐,圣上定当赐你荣华富贵。”
冯祝手持圣上亲笔条陈,语重心长,“此中细则,与京城寻常钱庄大相径庭,望你细心研读,以免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