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拦下欲要动手的万金,安抚住蠢蠢欲动的青玉,转头深深看了游刺史一眼,淡淡开口道:“你确定不去请纯王过来?”
游刺史不予回答,喝声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他拿下。”
衙役们相互对视一眼,硬着头皮上前。
溃堤四座,皆在申州地界之内,若没有李守拙撑腰,游刺史决计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
回想先前李守拙的招揽,再比对现今设下的局,怎么想都觉得前后矛盾。
身为京官,又有圣谕在身,游刺史即便敢抓,也没有审问的权利。
说到底,一切皆是李守拙的安排。
圣旨既已在路上,那便不必急于一时,江景辰当下不再多言,顺势进了大牢当中。
牢房内散发着一种古怪的味道,混合着雨后的潮湿,再加上早已干涸的人血,令人有种作呕之感。
江景辰适用了一会,好奇的观察起了四周。
昏暗的光线,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风一吹,忽明忽暗。
大狱之内常年不见天日,空气浑浊,环境脏乱,即便不动刑,待久了也是一种折磨。
当夜,李守拙毫无意外出现。
江景辰缓缓开口道:“抓了下官,对王爷有何好处?”
李守拙回应道:“这话倒是说的有趣,难不成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本王的安排?”
江景辰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王爷到底是要招揽下官,还是要对付下官?”
李守拙含笑道:“或许用‘收服’二字来形容,更为贴切。”
江景辰立刻出声追问道:“所以王爷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收服下官?”
李守拙下意识点头,忽然反应过来,略带无奈道:“你明知是本王安排,却非要本王亲口承认,这是何故?”
江景辰回应道:“无他,就是觉得有趣。”
李守拙笑问道:“何处有趣?”
江景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说道:“王爷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留下官在淮南道,欲要让下官担任一州刺史,可对?”
李守拙不予回应,脸上亦是没有任何表情。
江景辰对此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王爷想来是对此事十拿九稳,就是不知......圣旨来临之际,若非王爷所愿,到时候的场面,岂非十分有趣?”
李守拙脸上微变,出声道:“你做了什么?”
江景辰回应道:“也没什么,就是写了折子呈奏御前,字不多,其中十六个字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