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选。
江景辰缓了些语气,将鄯州司马一行官员所言之事说了一遍。
杜仲山脸色阴沉的可怕,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侯爷莫不是在诓骗草民吧?”
这句话显得很多余,本就是多余问这一句。
杜家子弟犯下的几桩命案,身为杜家当代家主,自然是十分清楚。
若不是有背后官员撑腰,早就把人拿去定罪。
江景辰将对方状态尽收眼底,含笑道:“本侯希望听到你说些有用的话。”
杜仲山得知事情经过,心中瞬间有了别的想法,犹豫了一会,迟疑道:“侯爷是想借他们之力,与司马等人相斗?”
江景辰不答反问:“他们是谁?”
杜仲山略微思考了一会,便报出了五州刺史的名字。
江景辰摇头,不悦道:“这五人本就在情理当中,你得说些意料之外的人。”
作为商人,杜仲山首先是权衡利弊,局势走向对自身的影响,是否能从中获得远超风险的收益。
风浪越大鱼越贵!
该怎么选?
杜仲山心跳加速,艰难的干咽了口唾沫。
“敢问侯爷,草民交待之后,能够从中获得什么?”
“五州十三县,保你生意不失。”
“能否保杜家无忧?”
“杜家?”
江景辰含笑道:“也包括你吗?”
杜仲山皱眉,很快便又舒展开,坚定道:“可以不包括草民。”
仅是保住原本是生意,且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这生意怎么看都是亏本,但,这不是生意。
想要保住杜家,那么首先要处理掉官面上的人,只有清理掉来自官面上的威胁,杜家才能高枕无忧。
背后的那些人,是依仗,也是束缚。
若江景辰所言皆能实现,那么杜家可以说是从樊笼中挣脱,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事关整个杜家,杜仲山身为当代家主,肩上担着责任,也愿意为此付出性命。
江景辰没有立刻表态,转言道:“想要有所收获,得先学会付出。”
杜仲山再不犹豫,直言道:“北庭都护府与杜家有生意往来。”
江景辰闻言,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邬骞?”
“是,杜家所涉命案,便有其嫡子一部分原因。”
“确定是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