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直都是这态度,安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听明白了。
吃过饭,周白鸥去收拾行李,我才听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白鸥是我哥见义勇为救下的。
那天他刚跟朋友喝酒回去,路上遇到两个小混混缠着周白鸥,预行不轨。
我哥看不得女孩子受欺负,就上前打跑了小混混。
但没想到,救下了个这么偏执的姑娘,认定了他,就一定要跟着他。
我懵逼,“你俩,不是谈恋爱啊?”
安飞一脸苦闷,“不是啊,这要是我先招惹的人家,我也算罪有应得,问题她这是……恩将仇报啊。”
我同情地拍了拍安飞的肩膀。
长得帅,又救下了自己,很难不被喜欢上。
我安慰他两句,就回屋抱被子去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我想晒晒被子。
回了屋,我开始拆被套。
这都是要洗的。
我面对着窗户玻璃。
突然,我动作一顿。
我回头看去。
“哥?”
我喊一声。
刚才……是有什么人进来了吗?
为什么我刚好像感觉有人从背后经过?
没人回答我。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我继续拆被子。
“吱——”
细微又缓慢的一声。
我后背一抖。
这次,我真的没有听错。
房间里真的有东西。
我不敢回头,脖子僵硬,看着我眼前的窗户。
玻璃上,正好映出了我身后书桌的倒影。
没有人动,中间的抽屉,却缓缓打开了。
最先上来的,是一捧海藻似的头发。
它像是从土里破出来的笋,一点一点探头出来。
我心里敲鼓似的乱跳。
这是什么东西?!
像张被头发遮住了的人脸!
不应该啊……
不应该啊!
这里是师父的地盘,周围都布下了结界的,什么邪祟会轻而易举地进来?!
我肩膀僵硬,完全不敢回头。
那颗人头,就这样慢慢探出来。
蓬松凌乱的长发,遮住了那张脸,让我看不清。
我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就在我的血压快要冲破头顶的时候,房门被人一下子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