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再度坚定地点点头,“嗯,确实如此。”
童家长老不禁黯然阖目。
见此情景,刘勋心中亦是一惊,遂问:“阁下与童月有何渊源?”
“我是她的父亲。”言毕,童家长老转过身,向外行去。
至门口,童司命深深长叹,低语:“莫非此乃天数使然乎?”
闻童司命此言,在场之人皆不明其意,无人知晓其所指何事。
童月之母言道:“若吾女无康复之望,那刘勋便需负起一生之责。”
童司命两道剑眉瞬间拧成一团,沉声道:“尔等皆须听清,我童家上下任何人不得为难刘勋。”
童月之母匆忙插言:“为何如此?”
童月之兄童真接言:“父亲,您岂能偏袒外人?诚然刘勋拼尽全力救我妹于危难之间,然而终究是他带我妹入深山采药,致令我妹落得今日之境,此事他实难推卸责任。”
童家众人随之纷纷发难,矛头直指刘勋。
此举令病榻上的萧老祖心头火起,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萧老祖欲言以驳斥童家人,无奈怒火攻心,身体不堪承受,即便想说也难以启齿。
童司命面对家族内部的嘈杂,烦躁不已,本不愿多言,但在当下局面之下,不得不开口道:“尔等可知何谓?只知吵闹不止,倘若无十足证据,我岂会如此断言?”
一时间,童家人皆愣住,疑惑地凝视着他。
童司命言道:“尔等可知三年前于华都城解救童月于危难之中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此言一出,童家人几乎齐齐屏息聆听。
童司命才缓缓道来:“彼时舍身救下童月者,便是如今眼前的这位刘勋。他为了救童月,勇往直前,与恶贼激战。虽成功救出童月,自己却身负重伤。当我前往医院探视他时,他还处于昏迷状态。此人乃是童月的救命恩人,试问我童家之人怎可为难于他?我童家上下不但不应为难他,更应当敬重待之。”
听完童司命这一席话,陈尊官瞠目结舌地道:“老宗长,原来三年前救下童月的英雄便是这位刘勋啊?”
童司命斩钉截铁地回应:“不错,正是他。”
雷伯也终于是接入了话题,他沉声道:“童真人,若您不提及此事,我辈皆不知其中内幕。三载之前,我家少主于华都城神秘失踪,实因舍身相救童月之举。那一役,我家少主伤势重逾九天,致使其灵海破碎,记忆全失,浑浑噩噩度过了整整三年。为了替其养母筹措疗伤仙丹之资,他曾隐姓埋名,投身华都城西部货栈做搬运弟子,随后更是忍受屈辱,成为高家的入赘仙婿。在家门之中,少主如同牛马般辛劳,承受了无尽欺凌与修炼之苦。如今看来,这一切皆源自于当年救助童月之事。”
不知何处涌出的元力,使得原本陷入瘫痪的萧老祖宗,竟陡然间挺直腰板坐起,气息粗重地质问雷伯:“雷伯,你先前为何未曾告知我这些详情?”
雷伯的话语无疑给萧老祖宗带来了巨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