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评关心道:“怎么了?”
或许是他的错觉,但温莎尔自上车起好像就一直很紧绷,大概是在担心赶不及教会要办的事情?
温莎尔勉强道:“……没,没什么,只是在想,雨什么时候会变小。”
只是在想……混进马车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您豢养的东西吗?疑问欲言又止,温莎尔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
“或许过一会儿就小了呢,”纪评笑道,“不可能一直这么大。”
他话音未落,雨点声渐轻,居然真渐渐小了。纪评有点诧异,挑起半截车帘往外看了眼,马车仍在平稳前行,三十七号街遥遥在望,雨呢,值得高兴,确实下小了。
纪评回头,捕捉到温莎尔修女吃惊的眼神,平静笑着打趣:“您这样看我,我会觉得我好像真厉害到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难道不是吗。
温莎尔差点要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了。
“不过大概只是个巧合,我刚才看外面雨势,想必晚上就能停,假如它不再下大的话。”
可惜了,纪评想,如果对面是命运之神的信徒,他说不定还能顺便来一句“赞美伟大的命运之神,这一切一定都是命运的安排”,但对面是战争之神的信徒。他能说什么,说,感谢战争的庇佑?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他连忙补上一句:“赞美伟大的战争之神,您暂时不必忧心赶不及事务了。”
温莎尔沉默了下:“谢谢您。”
她既希望雨停,又害怕雨停,异常的气候必然源于正在与塔迈神父交手的那位,雨停则意味着结束和胜负已分。
她希望胜出的是塔迈神父。既然面前这位劝她不必忧心,想必……塔迈神父应当没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