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喷出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衫，在她身下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她的脸色因为大出血而变得惨白如纸，正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每一次吐血，便是自身生机的流逝。
然而，她的眼中没有对自己伤势的恐惧，只有对东方亮的不舍。
她艰难地举起手，那只手像是有千钧重，颤抖着摸了摸东方亮的脸，指尖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弟、弟弟，离、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家，去、去追寻、属于你的梦想吧……”
东方晴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弟弟的期望，她希望东方亮能摆脱这个充满罪恶的家族，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东方亮看着怀里生机渐渐流逝的姐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自处。他慌张地望着姐姐，身子不断颤抖着。
此时，一旁的牧云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东方晴，又看了看满脸悲愤的东方亮，二话不说，上去就踢了东方亮一脚，怒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姐姐都快死了！”
说着，他一把将东方晴从东方亮怀里抱过来。
牧云看着有些不成器的东方亮，指着对面的东方无敌大声说道：“不把那个狗东西一样的东方无敌给我打残了，你他娘以后别说是我的小弟！”
说完，牧云并指成剑，接连在东方晴身上的几处穴位上快速点下。
随着他的剑指每一次精准地点穴，都有一道微弱的光芒闪烁，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顺着他的指尖注入东方晴的体内。
随着他的动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东方晴那喷涌的血口，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堵住了一般，鲜血缓缓止住。
东方晴吃力地睁开眼睛，望着牧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恍然。
“你、你是… 你是当年那个人？”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不可思议。
虽然眼前这个人的面貌对她来说十分陌生，可牧云的一双眼睛，却有着一种让她终生难忘的神韵。
那是一种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出现过的希望之光，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能、能死在你怀里，我、我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