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没有料到,金银铜铁四个根本不靠谱。
她们是四个姑娘,压根儿不懂女子孕育一事。
南初筝叹了口气,看向南辰桡。
南辰桡脸色冰冷,一个“死”字憋在唇齿间,恨不得让这群没用的东西都滚去水牢里待着。
“我找了你们来伺候大小姐,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
眼看着,他马上就要下令了。
南初筝立即抬手捂住了他的唇。
“好了,都起身,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南大摇头,“不行,大小姐,天大的事儿,都没有您肚子里的小主子重要。”
婚仪再重要,可都不及小主子重要。
一大堆的人围上来,眼中含着热切,看着南辰桡将南初筝抱入房中。
他刚刚将她放在床上,蛇娘子及一大群南家的大夫上来,一个一个的给南初筝诊脉。
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
是喜脉,妥妥的没错。
蛇娘子第一个出来,朝着南大点头,南大立即转身匆匆的下去,他要给南家的长老们传信。
南辰桡倒是被他们给挤到了一边去。
他伸长了脖子,着急的问,
“筝儿的身子能受孕吗?”
“她只怕受不了生产之苦吧。”
蛇娘子终于胆儿肥了,她瞪着南辰桡,阴阳怪气的说,
“大小姐的身子,还能支撑她再不吃不喝几个月,再一个人来回爬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去祈福好几次呢。”
南辰桡冷冷的看回蛇娘子。
一怒之下,他就怒了一下。
然后抿紧了唇,坐在角落不说话。
南初筝瞧着他有些可怜,嗔了蛇娘子一眼,
“师父,您少说几句,家主已经够自责了。”
蛇娘子抬起手指,戳了大小姐的额头一下,骂道:
“胳膊肘往外拐。”
她跟大小姐才是一个阵营的人。
现在不趁着这个时机,好好儿的敲打一番家主,将来家主怎么学得会疼妻儿?
南初筝拉了拉蛇娘子的袖子,眼底都是告饶。
很快,最好的,最珍稀的安胎药材连夜被运进了南宅。
南宅里头灯火通明,走廊上的宫灯全都被换上了祈福灯。
各式各样的人,匆匆的进入南宅,又匆匆的从南宅里头出去。
南初筝由着他们去折腾,她的眼一闭,又睡了。
南辰桡守在南初筝的床沿边,南嬷嬷派了金银铜铁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