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然什么也没有说，冷哼一声，看向慕毅。
慕毅立刻低下头去。
反正……反正他都听大哥的，自己没个主见。
“谁说你们没打她，”慕朝然开口，目光凌厉，“她肩膀的淤青，手腕的破皮红痕，是怎么来的？还能凭空出现？”
这一说，慕衡立刻扭头看向慕毅。
绳子是慕毅绑的，药是慕毅搞来的，人也是慕毅打的。
是慕毅，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是你？”
慕朝然挑眉，脚尖方向一站，来到了慕毅面前，扯下了塞嘴的布。
慕毅瑟瑟发抖。
“我我我我我我……”
慕毅都快哭了，丧着一张脸。
“大哥，你也不能这么甩锅吧。”慕毅回答，“主意都是你出的，苦活都是我干的，最后还要我来背锅，你也太不讲武德了！”
“我可没让你打她。”慕衡说，“要不是我拦着，你还打得更狠更重！”
“是你说，慕朝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和我们撕破脸的。”
“我哪知道这个女人这么重要？”
慕毅：“反正你也脱不了干系。”
慕衡：“我这不和你一起跪着，刚刚都差点去见太奶了。”
安静几秒，慕衡补充道：“反正我没打女人。”
两个人开始推卸责任，谁也不想承担。
显然，慕毅更吃亏，因为确实是他动的手，他脾气暴躁，沉不住气，不耐烦的多问几句时，林惜歌磨磨唧唧的不回答，他就忍不住了。
慕毅也更没头脑，典型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好吧，”慕毅咬咬牙，只能认了，“是我拿手电筒打了她肩膀一下……就一下，很轻的，我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慕朝然，大不了你，你打回来，或者你让你女人打回来，我认了。”
“就一下？”
“额……”慕毅迟疑着，“两下，两下吧好像。”
他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觉得这是细节而已。
哪里料到，现在慕朝然算得这么清楚。
慕朝然眸光轻轻一眯。
慕毅顿时觉得后背一凉，马上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荡起回音。
见慕朝然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慕毅又连扇了自己好几耳光。
这下，总该解气了吧！
没一会儿，慕毅的脸开始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
但，慕朝然很明显不满意。
他转身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把短小的利刃，银色的刀刃折射出寒冷的锋芒。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慕毅直哆嗦，“可别别别乱来啊慕朝然，我我我我再怎么样，也是你哥，是慕家的子孙，你这样做，爷爷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