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林惜歌也劝不住，更做不了主，就随他去吧。
看他回家以后，会怎么跟她交代。
“我不相信，不，这不可能，”李芳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慕朝然，你在耍我！”
“我怎么耍你？”
李芳答不上来。
“你……”李芳眼睛一转，“你这钱干不干净？来路正不正？我可得好好的问问，要是黑钱的话，我现在就报警，大义灭亲，绝对不会姑息！”
“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慕朝然的指尖，轻轻点在银行卡上，“随便查。”
李芳说不过慕朝然，当即就把矛头对准了林惜歌。
“你老公哪里来的钱？你知不知道？”李芳问，“你们两口子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惜歌回答：“妈，你先告诉我，你的钱是哪里来的，我再告诉你，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
这话问得相当有水平。
因为，李芳肯定不能说。
而林惜歌也不知道慕朝然的银行卡怎么刷出来三十多万。
所以，问题像一个皮球，踢过来踢过去。
在这安静的间隙，慕朝然抬手揽住林惜歌的肩膀：“老婆，现在可以回家了。”
柜台上，大大小小的摆了二十多个盒子。
里面装着的，全是各式各样的金器。
店长的脸都快要笑成一朵花了：“两位，这么多东西不好拿吧。稍等，我们叫专车给您送到家里去，免得遗漏或者磕坏碰坏了。您们现在要不要清点一下？”
“不用。”
“好的，这是您的发票请收好，以后欢迎常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我们竭诚为您服务。”
就这样，金店直接叫了一辆商务专车，将慕朝然和林惜歌送回家去。
全程李芳在旁边看着，嘴巴张得老大，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她连连跺脚：“有鬼，绝对有鬼，我这钱是我精心布局二十年，才能够得到的。慕朝然和林惜歌凭什么得到的？这以后，他们的日子要是过得比我还好，我怎么办？”
“我全部的赌注，都押在我的宝贝冰雪身上啊！林惜歌这里，我是压根瞧不上的！”
“不不不，我杞人忧天了，慕朝然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比海城的林家还有钱有势的……”
李芳自我安慰着，望着商务车驶远，直至消失。
公寓里。
门敞开着，店员仔仔细细的将礼盒一个一个的搬进来，整整齐齐的码在门口的位置。
林惜歌静静的看着。
她都不记得选了哪些，总之，当时只顾着凑够三十五万就行了。
第一次买东西这么随意这么豪气。
门一关，人一走，林惜歌抬眼看着慕朝然。
她没说话，但她知道，慕朝然清楚她想问什么的。
“老婆，那张银行卡……”慕朝然喉结滚了滚，“是许总的。”
许总，又是许总。
林惜歌不由得在想，许深庭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好像，突然一下子就来到了她和慕朝然的视线里。
从许深庭现身之后，很多事情，慕朝然都有了说辞有了托底的，都可以往许深庭那里推。
很快，林惜歌又联想到，慕朝然和漂亮女人共进烛光晚餐的照片。
也是许深庭出面解释。
林惜歌垂下眼，强制自己停止思路。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心惊，越想越难过罢了。
有时候……难得糊涂。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糊涂过头了。
见林惜歌不说话，慕朝然上前两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