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再强迫她，而是埋首在她脖颈间。
“我明白你的担忧，”他闷闷的声音传来，“林惜歌，其实……我也很乱。”
他不知道自己曾经是怎样对她的。
他很爱她？还是迫于某种原因和她结了婚？
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
慕朝然只知道，现在，此刻，他对林惜歌是真的动了心。
他想放纵大胆的去爱她，又害怕两个人都忘记的那段过去，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朝然双臂从林惜歌的后背穿过，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林惜歌，你有没有想过，很可能……我们都无法再想起那段记忆了。”慕朝然说，“我们只能活在当下，活在未来，重新创造一段属于我们的记忆。”
“当然也有可能，某一天，我们恢复记忆了。但，同时恢复记忆的概率多么小，多么的不可能。也许你先想起，也许我比你先想起来。”
“而最先恢复记忆的那一个人，注定是痛苦的，注定是承受更多的。”
林惜歌没有出声。
她鼻尖萦绕着慕朝然身上的沐浴露味道。
半晌，她缓缓的眨了眨眼：“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
“……好。”
慕朝然答应了。
他还是想尊重她。
只是，身体最原始的欲望，难以控制啊，也不是他能随意控制得了的。
所以，他又抱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
林惜歌红着脸，默默的爬到床的另外一侧，钻进被子里躺好。
她还不忘往边上挪了挪。
挪到她一翻身就能从床上掉下去的程度，她才停了下来。
嗯，就这样吧。
她睡觉的时候悠着点，千万别乱翻身，不然摔到床底下去就尴尬了。
刚这么决定好，突然，慕朝然的双手伸了过来，直接将她拽回了床的正中心。
“睡那么远干什么？”他问，“半夜我还要去床底下捞你？”
林惜歌：“……”
“嗯？”
她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晚安。”
林惜歌不敢再和慕朝然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她担心这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气氛，又被重新点燃了。
夜色正深。
慕朝然和林惜歌都渐渐呼吸平稳，似乎进入了梦乡。
可其实，两个人都没有睡着，都在闭着眼假睡，而意识却异常的清楚。
明明是同床共枕，却又是同床异梦。
林惜歌突然觉得，就这么和慕朝然睡一辈子的觉，也挺好的。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