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淮却浑不在意,依旧关切地看着她。
秦潇潇道:“的确有些累,我去向外祖母辞行。”
离开朱家之后,秦潇潇便闷闷不乐地回了家中。
莫清淮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让人在朱家后院打听了一圈,打听到了关于朱斯年和杜红雨以及小欣之间的一些事。
八月初,朱斯年迎娶杜红雨进门。
热热闹闹的婚礼流程走完之后,朱斯年去了新房。
房中龙凤双烛燃得正欢,室内一片大红,红得让人有些晃眼。
新房外热闹非凡,新房中却一片死寂。
杜红雨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镜子面前,头上的盖头和凤冠早就被她取掉了,她手中拿着从家带来的桃木梳,神情冷淡地梳着头。
朱斯年开门进来,她头也没回,只从镜子中看到他跟自己一样冷淡的神情。
桌上红色桌布上摆放着合卺酒,朱斯年拿起其中一个杯子,默默晃了晃,道:“今天我喝多了,合卺酒就不喝了。”
杜红雨依旧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脸上的妆容都被她擦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就那样静默地坐了,坐了大半夜,朱斯年忽然站起身来,扔下一句“我去书房睡”,抛下新娘走了。
杜红雨这才默默站起身来,去将门锁好,上床独自睡去。
翌日朱老太太得知了朱斯年跟杜红雨新婚之夜竟然分房而睡,气得厉害,夫妻二人去请安的时候,老太太把朱斯年大骂了一顿,要求两人第二晚一定要圆房。
然而到了晚上,杜红雨便称病了,朱斯年也乐得不去沾惹。
两人圆房的事情一拖再拖,拖到小欣被家法打死那天,她装病变成了真病,连院门都不再踏出,每天独自一人坐在屋中以泪洗面,也不去向长辈请安问好,甚至自请要搬去祠堂,为朱家祖先长久守灵。
朱老太太被气病了,家中这才举办筵席来冲喜。
没人同意杜红雨去守灵,她便每天穿着一身白衣,闷在屋子里抄写佛经,谁都不理会。
到了如今,杜红雨跟朱家人好像成了陌路,朱斯年从不去她的房里,她也从不跟任何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