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说呢，咱们原本以为，陛下只不过提拔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御史过去，谁成想竟然是从南疆，把那位给喊过去干活了？”
“瞒着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一起瞒着呢？”
咳嗽两下，老丞相摆手。
“这不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若最开始便以大将军的身份前往，司安的行动，恐怕会颇受限制啊！”
行吧。
这么解释也说的通。
“老狐狸！”
吐槽一句，便继续凑过来同人讨论起了这次朝堂上通过的官牧条例。
该说不说。
司安的鬼点子是真的多。
温水煮青蛙。
不怕分裂不了他们各个草原部落！
在朝堂上又掀起了风浪的司安，现在，突然得知了一件让他只觉不可思议的事。
“……”
“你…你说什么？红袖没了？”
司安整个人都愣怔在了原地，眼珠瞪大，他的手中捏着刚刚八百里加急，从京畿而来的信封。
拆开来的时候，司安还以为只不过是女帝陛下的“例行问候”。
没想到，竟然是公事。
甚至还是这样的一个消息！
瞳孔剧烈震颤，司安脸上浮现了难以言喻的神色，像是不理解信纸中传递出来的意思一样。
身边的陆识月听到这句话，琉璃般的眸子，也骤然瑟缩一下。
猛地抬头，失声看他。
红袖？
贺兰红袖？
人没了是什么意思？
是死了吗？
虽然陆识月很不喜欢那个总是和自己争夺司安注意力的姑娘。
可……
他们二人也的确是受了人家的恩情。
“司安…！你没事吧！”
正神情恍惚着的陆识月，突然看到面前的司安身体抖动一下，连忙上前。
司安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我没事，没事，只让我缓一下就好，给我一点点时间。”
说着，司安开始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回忆梳理起了从头到尾发生的事。
从他们相遇。
到红袖一行人被逼迫。
再到被疑似草原部落之人跟踪，跟踪的人最后又骤然变成了寒州士兵。
到试图救人的司安被瓦剌大祭司所伤。
最后红袖中毒，自己叫他们兵分两路，护送人回去。
将毒药制作出来的孙天学也说，他的毒，几乎就是见血封喉，便是健壮如牛，最多一刻钟也得口吐白沫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