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赫跟姜亢宗走出奶奶家,被姜奶奶强制塞了一大袋新鲜的松子。
松子果仁软嫩饱满,细嚼几口会有新鲜的松香爆汁感,带着独有的芳甜,让人嗑得停不下来。
这是姜奶奶亲自去松树林里采摘晾晒敲打收集的,又在冰箱里冷冻过后拿出。
姜亢宗小时候最爱吃这一口,一路上就把沉重的环保袋递给习赫,自己则抓了一把松子,边走边嗑着。
“好吃吗?”习赫唇瓣翕动,眉眼含笑。
回到姜家村的姜亢宗特别不一样,好像蜕掉了那层厚重的保护壳,她变得轻盈自得。
“好吃呀!”姜亢宗眯起眼睛,笑得像只小猫,“我年轻,牙口好!你要吃吗?不怕崩坏了你的牙?”
嗑松子有技巧,不是所有人都能习惯那坚实的果皮。
习赫摇摇头,羡慕她的自得,喜欢她的慵懒,却不想尝试这种看起来有些“粗糙”的举止。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嗑松子这种举动对于一个大集团的总裁来说,还是有点儿损颜面。
“似乎没有看见你的爷爷……”他问,曾经调查过姜亢宗的资料,她还有一个爷爷。
“哦,”姜亢宗笑笑,“前几天县里举行什么广场舞大赛,去比赛了。”
村里这帮老爷们儿闲着没事就唱歌跳舞,对于整个兰古县来说,姜家村文艺队的这支队伍都是别具一格的。
主要由男子组成,女子领头带队,他们跳的舞种也别有民族特点。
小巷子里住了许多留守老人。
姜亢宗吃完饭说要带习赫遛食,也没管他愿不愿意,就带着他挨家挨户闲逛。
死去妻主的老寡夫带着有些痴呆儿子的低保户,姜亢宗告诉习赫:“这都是从前近亲结婚闹的,不过改革开放以后姜家村来了许多外姓人加入,稀释了近亲血缘,又有许多女郎赘了外村外省的男子,生出来的娃娃都更聪明些,现在近亲结婚已经很少了。”
她指了指自己:“比如我赘爹,当初我妈跟着姑奶去外省卖药材,就看中了我赘爹。要赘我爹回家时我奶给她腿都抽青了,把我妈逐出家门,她就躲在刚才小木楼里生了我。”
“我妈可19岁就生了我呢!”她得意洋洋,“虽然我现在21了也没结婚,但我相信等大学毕业,一定成家立业了。”
习赫皱眉:“你大学毕业就要结婚?”
他音量不禁拔高数倍:“姜亢宗你疯了吗?你才20出头,你这么小就想着结婚,你会毁了自己的。”
他说完久久不能平静,可姜亢宗却愣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