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机那么小的屏幕打出那么多字,只有自己才发出消息立刻看到,马上输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样费力的事吧。而且,一眼就发现自己没看她们在CDTV的表演,回复的话却哀而不怨,还像贴心的秘书一样不动声色提醒自己该做什么准备,不仅将关键地方都说出来,更是连细节都没忘,这是想要证明你说过的有很多地方能帮上我吗?是想要证明你这样的妻子更好吗?不过,你总是提西野桑又在暗示什么呢?
心情复杂的他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好简单写了“我知道了,谢谢”发过去。没一会儿又收到了消息——“等会儿我就去睡觉,晚上还要陪父亲、母亲,难得有时间和他们在一起,今天就不再和你聊了,明天见。”
林真秀回复了“做个好梦”后,怔怔出神,心道:“她不会是在用这种方法让我渐渐了解她的生活,慢慢习惯她的存在吧?”
想到这里,这个男人心头生出一点温馨的感觉。此时,午后的天空已经雨后放晴,冬日的太阳难得露出笑脸,洒下的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带来丝丝暖意,令他的心情莫名有所好转,头疼也似乎减轻了不少。
正想着,一辆轻自动车从远处驶来,在林真秀的面前停下。他收起手机,去车尾放好旅行箱,再上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后依次向坐在后排的父母和驾驶座上的长兄说新年好。
轻自动车缓缓起步,向着大崎八幡宫驶去。车内,三两句互相最近情况的询问结束后,林真太一边开车,一边半开玩笑地道:“昨晚怎样?我早上都等着你打电话来说别来接了,到时候直接在大崎八幡宫见呢。”
这是在隐晦打听昨晚的进展,林真秀沉默不语,直到父母、兄长的表情因为他一直没回答而认真起来,才坦白道:“失败了。”
“失败了?”林真太诧异地问,“秋分の日那次你的安排,我听了都觉得她会心动。前天你们还去逛街,昨天一起去看演唱会,最后同车回来,怎么会失败了?”
“久保家也需要她招婿养子继承家名……”林真秀将那晚在莺谷车站发生的事和昨晚最后的试探三言两语说了,最后道:“正子女士既然明白向我暗示,说明久保家必然全力反对。如果坚持下去,万里子会被所有人认为在抢表姐的未婚夫,任性和自私到即便弃两个家庭不顾,也要追寻自己认定的爱情。她还没成年,也没经历过风雨,更没有独立生活能力,我不敢赌她有足够坚定的决心和毅力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