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眉头一皱,满脸疑惑地看着方不胜,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地问道:“既然你认出来了,你为什么不抓他们?你这不是眼睁睁地放跑了坏人,你说说你,长那脑袋是干啥用的,光用来吃饭的啊?”
方不胜一听,那脸顿时垮了下来,哭丧着脸,赶忙解释道:“殿下啊,我当时以为他们是来找我的,我这心里就琢磨着,可不能把这麻烦引到公主那去,万一因为抓他们打草惊蛇了,让公主陷入危险可咋整。所以为了公主的安危,我就没敢立刻抓他们,谁知道他们居然胆大包天,趁着我一个不注意,把公主给绑走了,我这肠子都悔青了,悔得我都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了。”
张钟新在一旁听着,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暗自窃喜:“嘿,这可是个把责任推出去的好机会,我可得抓住了。”
于是,他赶紧往前蹭了一步,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看着别提多谄媚了,对着太孙说道:“太孙殿下,这事可和我们东厂可没关系啊,都是方不胜他没处理好,要怪就怪他,咱东厂那可是一直尽心尽力地为殿下您办事,可不能因为他的疏忽,就把咱也给牵连进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朝着太孙点头哈腰的,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就跟生怕沾上一点儿脏东西似的。
方不胜一听,顿时不干了,扭过头,瞪着张钟新,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大声说道:“张公公,那几人你就不认识吗?在终南山的时候,你可就在现场,怎么这会就全推我身上了,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做人可不能这样啊,哼!”
不提终南山还好,这一提终南山,张钟新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里那叫一个恨,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掐死方不胜才解恨。
张钟新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就跟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的大公鸡似的,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我就上火!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使的阴招,我当时脑袋被炸药炸迷糊了,那感觉就跟喝醉了酒似的,晕乎乎的,眼前直冒金星,哪还记得那些人长啥样啊,你以为我认识,我可真不认识,你可别冤枉我。我这脑袋到现在有时候还嗡嗡响,指不定落下啥病根儿了,唉,我这倒霉催的。”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模样仿佛到现在脑袋还疼得厉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