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妈眉开眼笑地说:“六子,你说的是个理,我们家当初在梨树沟时,米贵他们俩口子就帮助我们家收过秋,那几年收秋时山坡地上去车辆,米贵他们俩口子就顶着月亮地帮助我们背谷子,我们当时用的是钎杆子,我和秀秀每次背六个谷子,王瑞和米贵每次背十个谷子。我们家搬迁到小气候后,俩个孩子都已经长大,这俩个孩子现在已经合好,他们不象小时候那样总扬土打架,我们当时还没想到俩家会成为儿女终亲,现在眼看着就要成为儿女终亲,我在冬天农闲时就请大媒婆子,大媒婆子来操持我们两家的大喜事。”
郭六芹在旁边襒着嘴说:“嫂子,我知道你们家要请那个媒婆子,你们准是要请顾大娘们。她的嘴头子是能说会道,她的嘴总是喊空口号,她说出的话来就象倒粪那样,翻来覆去的就是喊口号,咱们家多倒几遍黄粪送到地里还能肥地,喊那些空口号都不如放屁痛快。我家的老爷们还就待见她说话,他们俩人扎堆凑到一块时,他们俩人挤眉弄眼的还说的来,我们家的傻老爷们还就看上她,他们要是见面俩人都笑的合不拢嘴。”
虎子妈笑着说:“六子,我这才知道你们整天拌嘴的原因,原来是你想的太多,黄师傅不是你说的那样人,他们俩相互说说话没什么,你可不能整天往歪处想,你的老爷们是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米贵旁听出虎子妈她们又扯到闲话上,他就不想和她们再说话。他看到她们俩人都穿着干活的衣袍,她们都把头部用头巾围裹的很严实,她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弯弯的捎谷刀子。米贵知道捎谷刀子不同于菜刀和镰刀,捎谷刀子略弯的刀口很长远,捎谷刀子的木柄只能容下手攥着的地方。米贵知道秀秀曾经使过的那把捎谷刀,那把捎谷刀的木柄上都已经出现磨了深深的手指印迹。米贵还看到她们身前还围着粗布围裙,她们的肩膀上还是挎着个布兜子,布兜子中像是装着干活用的手套和小磨石,只是虎子妈所挎着的兜子绣花绣朵,郭六芹挎着的兜子是很简单的粗布兜子。米贵知道捎谷子费手,抓谷子桔杆的那只手要戴上手套才行,把握捎谷子刀柄的手不用戴手套,米贵知道当初就是虎子妈教会秀秀会缝制的手套,缝制棉布手套要比缝制作单帽子还要费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