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返回到自己居住的房屋后,她就在屋里围上那条蓝围巾,她就离开屋门走出院外,她这才感到今天的风儿比往天都大,她听到呜呜风声的同时,她还看到土路上刮起的尘土和草屑,天空中没有云彩,天空中不象往日那样洁静湛蓝,灰蒙蒙的天空上还有着风儿的形体,半空中还有着树叶草屑打着旋的飘荡,低空中还有着很明显的土雾流行,大风天在冬季春季中很常见,只要是风儿大的天气,碾道中推碾子的人家很少,碾道封闭不严碾出的面就带尘土,用面蒸干粮时吃着就牙碜。风天推碾子不能碾面,只能碾高梁米黄豆瓣和棒子米,还能给自家养的牲畜碾料。花枝还是顺着风头向着西边行走,她身后有风儿推动她行走的就很快速,风儿也就吹佛不到她的脸面,她就感到吹在脖子上的冷风很强硬,她闻到淡淡胡麻油味的同时,油坊中传来有节奏的木榨声,她还听到戏楼上铜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响。油坊房顶上冒出的柴烟随风飘散,油坊的前边还有停放着的车辆,她还隐隐听到油坊中干活人的话语。
花枝经过戏台附近的宽阔场地上时,她听到铜玲的声响更加悦耳。她还看到两大垛胡麻桔子更出眼,风儿从胡麻桔子垛中掠过时,花枝还听到呜呜的声响,胡麻桔子垛顶上还压着散乱的木头,胡麻桔子垛下有牛儿和驴儿趴着背风,它们不吃胡麻桔子。花枝在哥哥订婚那天,她还看到郝师傅在饭桌上吃饭,顾大娘说过郝师傅收胡麻桔的事,顾大娘说出两垛胡麻桔要在过年开春时运走,胡麻桔要运送到帽山镇的加工厂,胡麻桔还要经过雨淋或水沤,桔杆还要经过特殊工具才能出麻。
花枝经过虎子家的木匠铺时,她就看到虎子家门口还上着棉门帘,木房顶上的烟囱还扩散着柴烟,花枝听到木匠铺中有动静后,她就掀起门帘进到木匠铺里,父亲正在和虎子爸他们在屋里做活,她看到木匠铺中很凌乱,地上都摆放着各种木工家什,大火炉子中的柴火很旺盛,屋子中设置着大火炉后就显得很温暖,她闻到很浓重的油漆味的同时,屋内有两个上过红漆的长方形箱子,还有个上油漆的被子桌,花枝现在又相中那张被子桌,被子桌的周围还雕刻出缕空的花朵,被子桌的两个卷檐很精致,被子桌上还设置着双开门,被子桌上的箱柜还能装些针头线脑等待小东西。
花枝看到父亲和虎子他们都穿着干活的棉袍,虎子一只手里还端着碗,碗里装着红油漆,他的另一只手正拿着油刷子,他是往那个红箱子上刷油漆,父亲和虎子爸在离虎子很远处做活,他们手里拿着木沙纸正在擦那件高高的柜橱。虎子看到花枝进到屋里后,他把油刷子放到油漆碗中,他把碗放在木工长凳子上说:“花枝,每天不刮风时你总在屋里做针线活,今天刮起了大风,你又出屋上我家来串门。”
花枝说:“虎子,我是给我爸去抓药去药铺,我听到这屋里有动静后,我就顺脚进屋看看你们干的活计。我看到我哥屋里的家具摆设足够用,你还用油漆刷红箱子,我哥的那两间屋子还能摆的开吗?”
虎子说:“花枝,你哥的屋中就差这对红箱子,还有那个被桌,我们今天就完活,你哥的新房炕上铺盖上全后,你们家就要给你哥他们选订结婚日子。”
花枝说:“虎子,我妈她们都做完针线活,我哥那屋的各种家具都有着落,我妈就要给我哥他们查日子。”
父亲和虎子爸还听了花枝和虎子的对话,父亲停下手里的活计说:“花枝,我刚才听说你妈让你给我抓药,你还是要给我抓治牙疼的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