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肯尼斯年仅二十三岁就已经是君主了,可以说是站在了时钟塔权力阶级的最顶层。
除此之外,他还是埃尔梅罗这一派系的领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级讲师。
天赋极高不说,还与降灵科学部长的女儿缔结了婚约,说是上天在抢着给他喂饭也毫不为过。
学术上的问题被驳倒韦伯可以自叹不如,毕竟对方是被时钟塔承认的讲师,而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
就如同肯尼斯口中说的那样。
相比较于整个魔术界,他的家族就像是刚刚诞生不久的稚嫩婴儿,不管是经历还是学识都无法在魔术师的世界掀起水花。
但是,这件事不同。
起码在韦伯看来,这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要知道他为了获得讲师和大家的认同,可是耗费了四年的时光,花费无数心血,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这一篇足以撼动时钟塔现有制度的“大地震”之作。
如果这篇论文真的能够得到发表,协会的现有制度一定会被撼动,他韦伯·维尔维特之名一定会在魔术协会彻底扬名。
若是这个男人的才干真的足以担任讲师,那他应该能够了解自己这篇论文所代表的意义才对。
然而他竟然撕掉一篇集所有智慧于大成的学术论文,这岂是一名追求学问之人应有的作为?
不加以赞美就不说了,你给我撕了是几个意思?
一想到这里,韦伯就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气的发胀。
是啊,或许那个男人就是因为能够了解他的论文,所以才会对他感到嫉妒吧?
他对自己的潜在才能感到畏惧,认为自己的存在可能会危害到他的立场,所以才会做出那种野蛮的行为!
说到这里韦伯很想向教室的人质问,这样的人还配称之为魔术师吗?
他肯尼斯是天才,难道他韦伯就不是天才了吗?
这些年来他对讲师的授课内容提出了多少次不同的观点,他的才能理应受到世人的注意和仰慕。
然而,他即将得到的成功却只因为一位当权者的独断专行而受到阻挠!
都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而阻人前途者更甚。
这一刻心中涌现出的愤怒已经容不得韦伯去思考事情的背后原因了,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被吹爆的气球,随便来点外力都会爆炸。
韦伯坐在座位上咬紧了牙关,双拳不甘地紧紧握住,两只眼睛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站在光影下侃侃而谈的讲师。
韦伯已经没有继续听课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