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出来,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乎,这又被刘大梁给扇出了血。
他瞳孔巨震。
他可是刘大梁恩人的儿子,以前不说横行霸道,但是刘大梁手下的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的。
刘大梁还从来没打过他。
今天怎么会……
“刘大梁,你等着,我回去告诉我妈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刘畅边说边倒退着走。
没了刘大梁的庇护,他生怕季凝身后那个男人又找他麻烦。
他不能再进去了,再进去那就直接一个盒子出来了。
刘畅走了,刘大梁真心实意地看着季凝,眼眸里噙着泪,双手合十,“姑娘,求求你,求求你帮我算算我的亲生儿子到底在哪。”
他是真的信了。
季凝结交刘大梁这条人脉,一方面是为了渣父再找她麻烦,她不用多余分精力去应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另一方面,周景墨在岳城办事,多个人脉总是多条路子。
刘大梁听了她说的话,嘴唇蠕动半天,掉下泪来。
他前脚刚走,季凝转过身,像个求表扬的小孩似的,握拳拿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周景墨,现在我会算命这事,你总算信了吧?”
上次还说她是小骗子,她可记着呢。
现在连这种道上混的大佬都深信不疑,他还能半点不信?
男人似笑非笑,爱不释手地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那你算下香江联交所未来一个月的数据。”
季凝沉默了,这和让她算双色球有什么区别,“唔。有时能开天眼,有时未必能开,这个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季凝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胡诌。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仍然是三个字迸出来,薄唇噙着缕笑,“小骗子。”
“……”
老谋深算如刘大梁都信了,他为什么不信?
每次周景墨看她的眼神,她总有种上帝在看她的感觉。
…………
翌日。
王淑琴将修好的钢笔递给季凝,“你怎么知道我会修钢笔的?”
她读书的那时候,爸妈不肯买钢笔给她和姐姐们。
姐姐们就都放弃了,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吗?
但她偏不,就是凭着一股比牛还倔的劲,捡了外面别人用坏的钢笔来修,然后继续一笔一划地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