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个小的儿子,就是个坏的,和当年桐桐一样不会说话,我眼睛可雪亮着呢。”
某一日,周父周母牵着圆圆满满上街经过,她也这么说,看到了他们,就跟没看到似的。
周母气得就要冲上前去,但被周父给拦住了,冲她摇摇头。
他们并不想在外面让小孩子看到,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现在带着孩子呢,更是要以身作则。
但他们放过柴母,柴母却不见得放过他们,一扭头,拦在他们两面前,手里捻着佛珠,皮笑肉不笑道,“哟,这不是我那半点情面不讲的前亲家吗?”
“唉,说来我命苦,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我斗不过人心呐。”她边说边哭,“就算闹离了婚,那也是上一辈子的事,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可怜见的,都不让我见我那亲孙女!”
“亲孙女?可笑至极,原来两人没离的时候,三年,你一次都没来过,现在离了,你反倒上赶上要见了。你就说你贱不贱!”
周母叉着腰,她最近虽然没骂周景墨了,但这些年靠她儿子练出来的功力可不是假的。
柴母脸涨得血红,直跺脚,她只会装哭扮可怜,光打雷不下雨,论骂人,怎么可能是周母这个中文系教授的对手?
周母不带重样的骂她,能骂个三天三夜。
柴母不自讨没趣,端起架子来,“哼,我吃斋念佛的,可不跟你计较。”
边说边捻着那已经被她搓得泛白的佛珠。
周母冷笑了下,“这珠子很久没换了吧,看来你儿子对你也不怎么样……”
说着扬起手腕,露出她那堪比碗口粗的大金镯子,亮闪闪的,简直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柴母心都被扎成筛子了。
想她当年也是有好日子过的,桐桐由周家养,周芷溪自食其力,她儿子做医生薪水不低,很多都给了她,结果现在呢,薪水低得要命,还要养个拖油瓶。
“所以呢,你少炫你那金子了,你就是太有了,到处炫,没有为你家孩子行善积德,桐桐还有你小孙子才不会说话的。”
“蠢货。”
“……”柴母茫然地看向四周,“什么声音?”
周父周母则是惊讶地低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小孩子。
满满稚嫩的眉眼极像周景墨,一脸的烦躁。
大家都没想过他说的第一句完整清晰的话居然是这个,寻常小孩子不一般都会说些叠词吗?
怎么会说这么高深莫测的词语。
“是……是这个小孩子说的。”
“这哪是傻子,这是天才吧?”
“没错,他爸爸景墨打小就聪明,妈妈也是中南大学的状元,这么厉害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只会更聪明啊。”
他身边的圆圆还不是很听得懂这些,但只知道都是在夸她哥哥厉害呢,于是拍起小巴掌来,笑得带梨涡,随妈妈,无比清甜。
满满皱眉,手插背带裤兜里,酷酷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