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常远在吴氏去院中后,目光就一刻也不错漏的盯着院中的两个孩子瞧。
看着两个与妹妹眉眼之间十分相似的孩子,他的一颗心又酸又涨。
几个孩子瞧着被养的很好,他一路寻来时,原以为孩子们会过的很辛苦。
只要一想到几个孩子,在没有父母庇佑的情况,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还有可能受人欺负。
他便恨不能顷刻出现在孩子们的面前,将他们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这种焦躁的想法,一直到他抵达祁水县,在同人打听小河子村的所在位置,以及宋家时出现了变化。
原来祁水县之中的人都知晓的小河子村,在听到他要去小河子村,又看他穿着十分干练,只当他同其他客商一样,是要去小河子村采买物的,更是热情与其指路。
于是卫常远,一路走,一路问。
他甚至不用去城中找人带路,十分轻易的寻到了小河子村,同村民们问到了确切地址。
原来他一路上听到的水泥路、盘土炕全都出现在这个村落,便是他们云城十分受人追捧的艾草皂、青草膏也是出自他们的家中。
这显然与他先前从宋友林那里了解的完全不同,他很想了解孩子们从前的过的如何?可曾有人欺负过他们?
他很想要与孩子们说说话,聊聊天,可现实往往就是这般的事与愿违。
只有一名长相清俊,气质沉稳的青年,抬脚朝他走来。
周煜主动开口道:“先生能蹦波数十日,来祁水县寻亲,想来心中定是万分急切的,但我希望您能给阿芷一些时间接受此事。”
卫常远盯着眼前的青年,觉得有些眼熟,但自己又确实没有见过这一号人物,他微微点点头,“多谢公子提醒,我不会逼迫孩子们的!”
旋即,又目光锐利的反问回去,“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眼前的青年,无论是气质,还是身上的衣着,无一不显示他出生富贵,绝不可能生长在乡野之间。
周煜踏步到卫常远的对面坐下,轻描淡写的道:“我姓周,与陷在漠北的周穆是堂兄弟,如今是这祁水县的县令!”
卫常远闻言连忙起身,抱拳朝他行礼,“草民,参见县官大人。”
周煜抬手示意对方坐下,“这里不是在县衙,先生不必拘礼。”
“我方才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提醒一下先生,您这么多年都没能出现,总归要给他们一个接受,习惯的时间。”
卫常远垂下手去,讷讷的道:“我知道....”
见对方情绪不佳,周煜也不想将气氛搞得太僵硬,于是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可知周穆这一次从漠北回来了没有?”
卫常远也收拢了思绪,摇了摇头,“小将军未曾回来!”
周煜听到这话,忍不住皱起眉头来,“那他现在还滞留在漠北?”
这小子从小就虎,长大了非但没能收敛,甚至更加胆大妄为。
说是去半夜偷袭敌军粮草,结果不知所踪,好不容易传回来消息,人在漠北待休养好伤势便回,可现在却又说不回来了!
周煜压下想要回去书信一封给叔父的冲动,继续追问道:“那他在漠北过的如何?”
卫常远摇了摇头,歉然的道:“我因着焦急来祁水县,并未过多询问小将军的事情,小将军在漠北的具体情况,还需等我手底下的人到后,您可同他打听。”
“现在他带着商队出入漠北,也是他与小将军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