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你的条件是什么?”
岂料柳姒摇摇头:“我没什么条件。只是见四姐这些年苦苦等待,总该修成正果才是。”
闻言,永宁冷笑:“你会如此好心?”
多半又在使什么诡计,想要陷害娘娘与大兄,她才不会蠢到上当!
“多谢六妹好意,不过我的驸马,我自个儿会争取,不劳你操心。”
话毕准备离去,临走前她还不忘狠狠剜柳姒一眼。
柳姒倒不是急性子,反正等过几日,永宁就会主动求她帮忙。
耽搁了半晌,时辰渐晚,想着在重华殿将就一夜也罢。
至于谢晏,他多半是出宫了。
吩咐秋兰去重华殿等她,柳姒带着平意打算再去太液池逛逛,她今夜饮了酒,也好散散酒气。
太液池无论四季,风景绝佳。
这样的夜景,自然不止她一人观赏。
只是柳姒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安鸿月。
她不是应当在凉州吗?怎会来上京?
直到安鸿月行至身前,给她行了一礼,她才回神。
对上她惊讶的目光,安鸿月掩唇轻笑:“圣人仁慈,念在妾身兄长及时醒悟,将功补过,所以并未迁怒兄长与妾身,还赐了兄长清水县子的爵位,允其长住上京。”
原来如此。
不过安朗虽里通外贼,但对安鸿月却是极好。瞧她这神情,似乎一点也不为父亲逝世感到伤心。
而安庭序弑杀亲父,众人还骂不得他一句,还要褒奖他大义灭亲。
这样想来,安氏一家子尽都是些疯子。
安鸿月上前两步,亲昵地挽住柳姒胳膊:“公主,妾身兄长有话想说,就在前头不远的偏殿里,妾身带公主去吧。”
安庭序?他有什么话与她说?
柳姒迟疑:“夜已深,还有何话可说?”
安鸿月撇撇嘴:“兄长一贯有自己的主意,妾身也不晓得。”
见柳姒半天没动静,她扯了扯她衣袖,软身撒着娇:“公主,你就同妾身走吧,这皇宫之中,还怕妾身会害你不成?”
这声音甜腻得仿佛要将人溺死,不知怎得,柳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瞧见她眼中急迫,柳姒起了兴致,不动声色地给了平意一个眼神后,她开口。
“也好,那你在前头带路,我随你一道去见见你阿兄。”
安鸿月面上闪过一丝欣喜:“那公主可要跟紧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