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知擦干脸上的水,幽幽道,“比你有钱的人不仅比你优秀,还比你卷,让我等无名之辈怎么活啊。”
然后又放软声音说,“早点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话听着他眉头一舒。
刚回来路上,经过商圈时,外面摆了红绿相间的圣诞树,好像没几天就到圣诞节了。
“圣诞节有什么打算吗?”他问。
江晴知想了想,“没有。”
粱世滨母亲是英国人,他姑且算半个洋人,每年的圣诞节都很重视,会给盛翻的每位员工都准备礼物,当天还会放假。
她又翻了下日历,“刚好是星期五诶,加上周末两天有个小长假了。”
他嗯了声,“等着,到时带你见世面去。”
“好。”
上回没见着的世面,这回连本带利补上。
林司遇到她楼下的时候,江晴知还没化好妆,在电话里让他稍等会儿。
两分钟后,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
“我。”
确认过声音,是熟悉的人。
她趿拉上棉拖过去给他开门。
“这警惕性不错。”他揶揄道。
说来这还是林司遇第一次进来她的住所,之前都只是送她到门口。
江晴知头上戴着个兔子头箍,宽大的珊瑚绒睡袍把人裹在里面,睡袍也是粉色兔子的款式,看起来整个人可爱又生动。
他一进门就忍不住把她揽到怀里亲。
江晴知感受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进厨房洗杯子,倒了热水,又兑些冷水。
刚刚适合喝的温度。
林司遇坐在一边等她,四处扫量几眼。
一室一厅,也就五十来平,东西不多也不乱,打扫得很干净,日常电器也是该有的都有,有套音响,江晴知在家时,喜欢一边听歌一边做自己的事。
窗边有张书桌,摆了密密麻麻的外文书,英文法文的都有,墙上还贴了很多摘抄的语录。
他的视线转到另一边,卧室里,目测一米五宽的床,淡粉色的四件套,叠得整齐,旁边摆了个粉色的小兔子玩偶。
她是真的很喜欢兔子,还有粉色。
林司遇走近过去看,那只兔子的肚子那儿都掉线了,又被她用针线缝补过来,但还是能看见里面露出的软绒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