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贺江舟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以风为刃,对着梁锦颈动脉砍下,断绝了他生存的可能。
再看看面前的楚阳,此刻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但是原本空洞的眼睛,已经逐渐恢复了理智清冷。
楚阳身体的毒雾慢慢的地开始收敛。
但是他们身后那群因为吸食了毒雾彻底失智的人们,仍旧在肆无忌惮地放纵着自己。
这里显然不适合继续待着。
贺江舟陈闻璟很快把楚阳放到了王昊阳背上。
另一边,温席紧紧地抱着季以安,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小孩子的视线,一阵风似的冲出准备室的门,坐上王昊阳的后背。
跑的太急,温席嘴里还在喘着粗气,不小心回头看到那些脏物的画面,嘴里忍不住骂道:“这太他妈辣眼睛了!”
季以安的两只耳朵被温席捂得严严实实,但他依旧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梁锦体内的精神系的珍珠碎片正在一点一点地从他的体内向外溢出。
机不可失,季以安没有说话,以最快的速度,把梁锦体内的珍珠碎片尽数吸收殆尽,没有半分浪费。
几分钟之后,一行人平安降落在另一栋教学楼的天台顶部。
此时的楚阳,腹部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淌着鲜血,殷红的血水顺着他的衣衫不断向下蔓延。
由于失血过多,他整个人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看上去煞是吓人。
即便承受着剧烈的疼痛,楚阳始终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
不需要贺江舟说什么,季以安开始调动体内的修复能量。
很快,修复能量开始丝丝缕缕的被输送到楚阳的体内。
“楚顾问,你和梁锦是什么关系啊?”温席客气询问。
现在梁锦已经被他们杀了,要是楚阳和梁锦情深义重的,就相当于他们身边多了个不可控的敌人,还不如现在就不救。
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楚阳虽然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
珍珠事变之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接二连三出现,楚阳已经麻木。
他轻咳两声,回答温席的问题:“梁锦是我养父母的独子,他不慎走上歧途,我有心劝他归正,却是有心无力。现在他已经身死,我不再对他做的事有任何评价。”
知道了楚阳的态度,所有人放心了。
“你知道津沽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王昊阳听着远处的枪声阵阵,这津沽比他们之前经过的所有地方,战况还要激烈。
“变异之后,庆州重要基地都需要联邦军队的及时镇守,当时保下庆州是最重要的事。虽然津沽最大的武器库也安排了人员看守,可惜这些人员里面出现了变异,这种变异让人完全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