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进属于她的领地。
他对亲吻她这件事,似乎有点上瘾,紧密地纠缠她的唇舌。
沈清沅只觉胸腔里的空气愈发稀薄,拼命别过脸,意图避开他强势的吻。
下颌传来阵阵痛意,被他箍着强行承接这个吻。
快窒息才被松开,她漂亮的星眸水雾弥漫,抱着被子大口喘息。
隔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他冷白得近乎病态的肤色,凤眸中的欲色经久不散,闪烁出微浅的光芒。
“你是在为秦煜反抗我?”
他嗓音沙哑沉冷,如漫天飞舞的黄沙,流滚在风中,又迅速消散。
忽然,他瞳眸里的光愈发璀璨,明亮,笑意逐渐攀上嘴角,笑得十分森冷:“还是顾言之?”
阴森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黑面罗刹。
眸中泛着嗜血的光,危险而又迷人。
“先杀谁好,怎么杀?常规手段,还是非常规……”
“你挑一个。”
他向她投过诚,放过顾氏,放过关氏,放过她们沈家。
唯独没放过秦煜,这个真跟她在一起过的男人。
可她依然不乖,不仅不乖,还几次三番地出言顶撞他。
此时的祝怀砚,跟变了个人似的。
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歹毒。
沈清沅被他忽如其来的阴狠,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往后退,腰肢被大手扣紧,将她摁回来。
苍白的小脸被他捏了捏,笑得肆意又猖狂:“吓吓你而已,真是不禁吓。”
“杀人犯法,我怎么会杀人呢?”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杀人?”
祝怀砚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沈清沅完全分辨不清,被他恶鬼般的笑声激得毛骨悚然。
而祝怀砚会成这样,完全不奇怪。
阴影漫漫溢上心头,回忆铺天盖地地翻涌而来,画面逐渐清晰。
少年虚弱的容貌,与面前的人逐渐融合。
那是风平浪静的一天,沈清沅刚从关悦家蹭饭回来,在回家的路上又蹦又跳。
天色渐晚,她熟练地抄近道,路过必经的小巷。
忽然看到地上蔓延着刺眼鲜红的血液,
像盛开的蔷薇花丛,娇艳欲滴。
沈清沅从没见过这么多血,一股凉意侵袭上背脊,双腿都在发软。
强忍着想要转身跑路的恐惧感,慢慢抬眼。
血泊之中躺着脸色苍白得像纸一般的少年,腰腹上插着一把水果刀,鲜红的血尽数染红他的白衬衫。
“救救我……求求你……”少年狼狈不堪地哀求她。
躺在血泊里的人居然是祝怀砚。
为了活命,他放下一贯清冷矜贵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