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你出卖过我,但我依然想帮你。”
“在你们国家有个不错的词,叫热心市民,对,我现在想扮演这个角色。”
他语气平稳,好像在随口说什么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
“我可以为你制造逃离的机会,但能否逃离成功,得看你自己。”
沈清沅朝他翻了个白眼:“不需要。”
他跟祝怀砚关系匪浅,凭什么会好心帮她?
只怕又设了什么局,等她跟小丑一样跳进去,被这些内心丑恶的资本家当乐子围观。
沈清沅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管家贴心地备了夜宵:“先生担心您回来会饿,早早让我们备好等您。”
“谢谢。”她客气地道谢。
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
祝怀砚身穿黑色修身睡衣,身形颀长单薄,领口解了两颗扣子,露出半截冷白精致的锁骨,脸部线条流畅凌厉,眉眼深邃似幽潭,薄凉的唇瓣轻抿成线,喜怒不明。
从楼上迈步下来,姿态随性优雅,透出几分慵懒平和。
以往的他,姿态永远高高在上,傲慢不可一世。
仿佛他生来就是立于昆仑之巅上,睥睨众生的神明。
沈清沅收回目光,在心里吐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管家为她备了鸡汤饭,搭配人参一起熬制,她坐在位置上,低头小口喝着碗里的鸡汤。
祝怀砚已经来到她身后,瞧见她难得的乖巧,因她晚归极度不爽的心理有所缓和。
很快他又被自己奇怪的心理所惊讶。
很多年以前,她常在关悦家过夜,而他从不在乎。
见他到来,管家懂事地退下。
偌大的餐厅只剩他们两人,头顶亮着两盏橘色小吊灯,光圈聚拢在桌面,与周围延绵无边的黑暗相互抗衡。
“工作都做完了?”祝怀砚拉开凳子,坐到她身旁。
沈清沅点头:“差不多。”
脑海中反复回荡那个男人说过的话。
以及他临走前让她看的外网最新报道。
xx着名基金经理人所管理的基金,惨遭投资者大批数赎回,资产从百亿身家跌入谷底,最后服用大量药物,被发现时已经没有生息。
而那位基金经理人,正是那晚被祝怀砚遣送回M国的男人。
“希望你能隐瞒我们见过的消息,否则,下一个替罪羔羊,也许会是你的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