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没有停泊,在无边的海面开展长途之旅。
沈清沅乖了两天。
不哭也不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祝怀砚不在时,最常做的是拖着沉重的锁链到阳台发呆。
而他在时,就是无休无止的索取。
沈清沅每每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都会想起Mary说过的话。
把他当成合作伙伴,演好每一场对手戏。
或许他高兴了,就能重获自由。
只能这么想,她黝黑的瞳眸才有一丝光亮。
眼神迷茫涣散。
祝怀砚凝视她迷茫的眼睛,空洞无光,跟毫无声息的洋娃娃没什么分别。
力道加重一些。
眼底才泛起波澜。
“你爱我吗?”
他箍紧她的下颌,含欲的眼神渗透一丝期望。
她乖巧地回答:“爱。”
“真的?”
“真的。”
他笑了。
笑声阴寒幽森。
似冰川极地飘出来的阴风,丝丝缕缕钻进她的脑海,凌虐所有紧绷的神经。
金属锁链碰撞,发出剧烈沉闷的声响。
冰锥刺骨。
经久不绝地缭绕,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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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兴了。
“大发慈悲”让Mary来陪伴她。
女孩坐在阳台外的摇篮椅上,和煦的阳光映亮她轻薄精致的锁骨,上面印痕格外醒目。
纤细白皙的脚踝拷着沉长的锁链,拖在地上。
Mary吃惊不已:“怎么会这样?”
实在没想到,外表清风霁月,斯文尔雅的祝怀砚,不仅行事作风上狠戾乖张,私下也玩得这么变态。
沈清沅笑着笑着,眼眶红了。
一句爱他。
就能换来Mary的陪伴,好像也没有很亏。
“你有办法救我吗?”
Mary带有歉意地摇头:“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想了想,又说。
“四天以后,游艇会停泊。”
意味着,四天以后,锁链才能解开。
沈清沅微微垂眸,眸底黯淡。
Mary坐到她身旁,轻声安慰她:“再忍忍,等他跟萝拉订婚,你就能离开了。”
沈清沅黯淡的眸再度抬起:“什么时候?”
“不确定,但看他们家族是有意把萝拉许配给他,这场远途之旅就是为了撮合他们之间的感情。”Mary摇头,但这是她所能知道的有限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