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男人不解的问话。
“不能睡一起吗?”
沈清沅回答:“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祝怀砚有些不解。
这下沈清沅答不上来了,她也不知道哪里不好,可能就是礼数吧。
加上她也不想跟祝怀砚一起睡,昨夜差点没把她折腾死,骨头都是痛的。
温热的身躯从后面贴上来,紧紧环住她,冷香萦绕,耳边响起男人的叹息声。
她以为他想说些什么,但都没有,只是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才缓缓松开她。
沈母敲了敲门,得到答复后推门而入,关切地问他:“怎么样?还习惯吗?”
祝怀砚淡声回答:“还好。”
一贯的清冷矜贵,尽管他已经尽可能平缓语气,依然免不了与这里格格不入。
“浴室就在走廊外面,你出门左拐就到了,晚上早点休息。”沈母叮嘱完,便自觉地离开。
沈清沅也缓缓抬眼:“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心乱如麻。
嫁给祝怀砚,是她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夜里,沈清沅翻来覆去睡不着,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越想越觉得绝望,就好像不论她怎么做,都摆脱不了他了。
正想着,敲门声在黑暗中响起。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她捂住耳朵,准备装睡着。
可敲门声断断续续的,就是停不下来。
再这样敲下去,绝对要惊动爸妈。
沈清沅只能坐起身来,毛躁极了,气愤地穿上拖鞋去开门。
只见祝怀砚一脸无辜,不好意思的对她笑道。
“你睡了吗?”
沈清沅愤愤瞪他:“你猜。”
他看着有些委屈。
“我有点,怕黑。”
“你应该知道的,我睡眠不大好,今天来得急,没带熏香。”
前一任管家确实提过这回事,祝怀砚身上常伴沉香的香气,就是因为睡眠不好,早些年间被人陷害过,险些丢了性命,因此埋下了旧疾。
沈清沅深吸一口气,忍住骂他的冲动。
“你看我像熏香吗?”
祝怀砚淡淡笑道:“抱着你,总要安心些。”
说完,他又细心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