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病得下不来床的时候,会让她端药进来。
祝怀砚以前的脾气也相当古怪,特别是生病的时候,动不动让她带着药滚出去。
可任务又是祝太太下的,她不得不从,只好耐心地哄他:“吃了药才能好。”
少年抿紧淡色的唇,脸上苍白得不正常,在暖色光线的映照下,又昳丽俊美得不像话,别扭地别过头:“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说完,指了指门口。
“出去。”
沈清沅虽然单纯,但也不傻,从口袋里摸出提前备好的糖果递给他。
“我来送药能哄你开心,还能给你糖吃。”
“我完不成任务是要挨骂,但也还是会换别人来送药,最终你都是要吃的。”
祝怀砚被她气笑,唇角牵动笑容,目光流露出璀璨的星芒,熠熠生辉。
“我有个不会让你挨骂的办法。”
掐死她就不会挨骂了,相反,疼爱她的人还会伤心欲绝,痛苦地哭天喊地。
沈清沅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讥讽,反而天真单纯地问他:“什么办法?”
一双灵动漂亮的星眸,甚至冲他眨了两下。
少年愣了愣,打消掐死她的想法,颇有几分罪恶地在心里想。
死了这双眼睛就不好看了。
“没什么。”他扯扯唇瓣,到底还是诡异地配合她将碗里的药喝干净。
这样她就不会挨骂了。
这双漂亮的大眼睛,也不会再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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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沅澡洗完了,才发现这里没有她的衣物,以往在祝怀砚的地盘,他都会提前为她准备好。
卧室内自带浴室,浴室内氤氲着热气,白雾充溢整个浴室,模糊了里面窈窕的人影。
她叫了几声祝怀砚的名字,发现没有回应,悄悄拉开门缝环顾一周,确保他没在,才裹着浴巾小心翼翼出来。
从衣柜里摸出他的衬衫套上,他平时看着清瘦,没想到衬衫套在她身上可以这么宽松,正好盖住腿根。
祝怀砚有洁癖,喜香。
身上永远干干净净的,走近时总能先嗅到特属于他的冷香。
洁白干净的衬衫浸着熟悉的香料冷香,所有衣物都整整齐齐储存在柜子里,柜子里存放着香料,有去潮的作用。
她开始叹息,不怪她以前喜欢祝怀砚。